“所以智人先生呢?”
路易斯晃了晃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回的脑袋,仍旧担心会意外地失去它,因此他的左手还是警惕地按在自己棕色的头发上。
“啊,他已经回去啦。”
格兰迪把嘴从罐装啤酒的口上挪开,让罐装啤酒在刚刚才能正常使用的手里摇晃了一会,他格外专注的目光停留在另一只空闲的手上,那只手一刻不停地做着伸直手指再弯曲的动作,仿佛在测试自己机体的功能。
“啊,回去了?”
路易斯遗憾地长叹一声,“怎么不来喝两杯呢。”
“不好啊。”
格兰迪的尾巴尖与他的脑袋同时摇晃。
“不好啊。”
路易斯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他说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利伯拉开车送他回去了。”
萨科法应声答道。
“很重要?”
格兰迪忽然来了兴趣。
“多重要?”
路易斯稍微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
萨科法哼了一声,翘起二郎腿,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香烟。
找了一会以后,她的眉头逐渐挤到了一起,手指厌烦地敲击靴帮,她双手抱在脑后,躺倒在地,面色中流露出清晰的不悦。
恐怕她的烟盒是在博物馆里剧烈运动时丢失了。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缓缓伸到了她的面前,指尖夹着一根香烟。
她顺着这只手望去,望到托罗在城市灯光渲染之下如同雕塑般的侧影,这尊沉默的雕塑唇间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淡淡的蓝色烟雾在晚风下细弱地扭动。
“不要。”
托罗没有回答,甚至也没有挪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