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仁察觉到她的小情绪,但他没有表现任何关注起来,仍是以那副冷清的表情,眼也不眨地对晓静说:"没有,那是一年一次的国际赛。
每年3~4月,在韩国济州岛,都有比赛。
一般来说,中国队大部份名额都在黑龙手里。
当然,但是如果像学姐那样,拿到奖项的话,也会有名额。
但是,如果你像丘文生那样,被舒伯特认定是种子选手,也会有名额,但学长因为身体问题,从来没有去过。
"
"我记得今年3~4月的时候,你也有去吧?还是抢在江南美面前当独奏呢!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偷偷跟姐姐,在去现场支持你。
"晓静说。
"噫?你没有去吗?"思仁记得那时,莫言给晓静留了一张比赛当天的门票。
"没有呀……我那时候在陈南芳还要读书和兼职,请不了假,所以迫不得己把票给卖了……就算有空,姐姐也正在顶替舒伯特负责带留在香港的黑龙新人和后备队员,根本带不了我。
所以最后我都没有去成……那次比赛,顺利吗?"
“嗯……算是吧!
"思仁想起大半年前的事,心里尽是煎熬和怨屈。
"那你这一届也会去吗?"
思仁摇摇头:"难呀,先不说能不能在个人赛里把学姐给淘汰掉。
全国乐队,特别是北上广深澳门台湾的竞争,今年特别激烈。
排第二的不死鸟也从别的地方,挖了不少猛人过来。
我……家里最近也挺忙的,已经大半年没有去你姐那里上私教了。
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在黑龙编制外,抢到名额。
"
晓静嗦了一口面,面在口中,虽是又鲜又香,但听着思仁一说,说瞬间没有了味道。
"既然仁哥也没有把握……那我更加不可能了……本以为可以和仁哥一起,在明年三月,一起去看雪,才参入独角马的说……”
"晓静,你没有看过下雪吗?"思仁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算不算耶……”
晓静说起小时候的一件趣事。
在她和姐姐被舒伯特收养的几年间,莫言每年都会去韩国参加比赛。
每次比赛,莫言总是想把雪藏在一个玻璃瓶子里,寄回香港,想给晓静看看,和触摸一下,雪到底是甚么样的。
但那时,快递并不发达,第一次当收到快递时,雪都融了,第二次,她因事来不及收快递,雪也融了……直到有一次,韩国第一次有冷链快递。
晓静才第一次看到雪,第一次触摸到雪。
可是,但当她越是珍惜,越是用力把雪抓紧的时候,它却越快融快成水,从她指缝间流走……
“虽说,在乐器的跑道上,机会很少,但是如果以指挥及仪仗师的身份……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仁说。
但是,晓静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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