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散县府原来的办事班底,用自己的人代替。
加上封掉城隍庙,桩桩件件的事,惹了不少非议。
季老太太待沈凤书客气,季太太这边作为亲姑妈,该说的还得说,絮絮叨叨地劝他事情不能做尽,“他们纵不好,梅城的天也没有塌,你何苦出头做这个坏人。
现在外头说你有大烟瘾,嚷着要省城派人来查,连你姑父都压不住。”
梅城的八大家族,百年来季家勉强列在末席,直到在这代当家人季祖萌手里才慢慢上去。
季祖萌光绪年间进的秀才,后来到两江师范学堂上过学。
他虽是读书人,生意上的头脑也不弱,把祖传的碾米行开得兴旺发达,还和人合营轮船局,有两条内河轮船。
除此之外又是梅城首任的民政长,直到有了本乡人不得在本乡的禁令,他才调任邻县。
袁世凯称帝的时候,季祖萌辞职在家,闲来办了几所小学堂,被人称颂不已。
季太太苦口婆心,沈凤书听了会欠身道,“请姑妈谅解,容我去外面抽支烟。”
老太太笑起来,“抽烟是假,不耐烦听我们的唠叨是真。”
于是让明芝和季家三小姐友芝陪着去园子里走走,“难得来了,总要吃过午饭才许走。”
出了思永堂,沈凤书真的拿出烟。
他既没问表妹们是否介意,也没让徐仲九,一个人站在树下默默地抽。
友芝讨厌他这种不尊重别人的做派,招呼徐仲九去看牡丹,领着客人径直走了。
下人们提着篮子跟了上去,剩下明芝,走也不好,不走也无趣。
沈凤书抽完一枝烟,对明芝点点头,两人这才穿花拂柳往里走。
经过藏书楼,明芝想起旧年沈凤书送来的书,道了声谢。
沈凤书问了两句,神色又复淡淡的。
明芝知道他嫌自己没看那些书,两人相对无言,幸好已经到观花楼下,能听到楼上友芝的声音。
下人见他俩到了,连忙又泡出两碗茶。
友芝见沈凤书来了,兴高采烈地说,“表哥,你的朋友真有意思。”
徐仲九笑道,“三小姐快人快语,颇有侠气。”
沈凤书抬了抬眼皮,“谈得来就好。”
他们喝茶赏花,季太太安排下去饭,又回进来问老太太意思,“这个徐先生,现替凤书做事,凤书很欣赏他。
在浙江法政专门学校读的书,家里开着钱庄。
厚圃也见过两次,就我始终有些不放心外路人。”
厚圃是季祖萌的字。
老太太喝了回茶,才开口,“是他自己和凤书提的可以入赘吗?”
季家也有不如意的事,季祖萌前前后后生了六个女儿。
季太太生了又生,身体大为受损。
眼看已入中年,两人歇了屡败屡战的念头,放出口风要替长女招个佳婿顶季家的门户。
老太太戴好老花镜,盯准各家少年子弟。
只是高不成低不就,一时未有合适人选,幸好初芝也才17岁,总有两三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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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从木叶建村之初,就有这样一家料理店。从凌晨开始营业,直到天亮之时关门。香味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令人沉醉。人们称呼这里为,七味居。...
来到这世界一千年的季平安倦了,他曾踏过山巅,也曾坠落低谷,做过天下第一,历经红尘两世,他以为这人间在自己面前再无秘密可言,只想在大周国师的位子上悄无声息死去。寿命将尽时却突然发现,这世界好像哪里不对劲十年后,活出第三世的季平安携着一纸举荐信,回到了他一手缔造的钦天监,成为了一名小小星官。他决定在夏末初秋的某个夜晚,踏上观星台,看清世界的真相。但摆在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入门口诀是什么来着?唉,国师大人真不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