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再去救沈凤书。
明芝伏在船边,牙齿打架。
船工来不及管她,一个劲往江心里划,徐仲九则拖着沈凤书在水里追。
总算离江岸越来越远,探照灯、日本兵也渐渐消失,明芝仰面朝天摊开躺在船里,莫名其妙笑出了声。
嘶哑破碎。
难听。
徐仲九由着船工帮沈凤书控水,他则半跪在明芝身边,替她搓手搓脚。
做完那些,他伸手去解明芝的衣襟,被她抓住,“干吗?”
“放手。”
他低喝。
她不放,他无奈,“我不会害你。”
她松开手,然而沾了水的衣襟特别难解。
他用力大了些,衣襟未解衣料却破了,撕的一声,连船工都朝他俩看来,却被徐仲九的眼神吓得转回头。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用力把她抱起来拥入怀中,用他的肌肤去温暖她的。
预料到她的反抗,他在她耳边急道,“我冷!”
她闭上眼睛,不知此时天际终于泛出一线光。
也就是几眨眼的功夫,日头猛然一跃,竟跳出江面。
尽管云层厚厚叠叠遮住了光芒,但天终于放晴。
徐仲九差点就来迟,按他的说法他冒着枪林弹雨把录影带、洋人、还有初芝,给弄回上海。
眼见录影带送厂翻录数份送去飘洋过海争取国际援助,他算是大事已了,于国有交待。
洋人自有大使馆接手,至于初芝,“那么一个大活人叫我怎么看得住?她有手有脚,有脸有嘴,知道地址,又有船搭,会说话更会洋文,完全可以自己去香港找你家小妹。”
“而我,就来找你。”
他在明芝额头轻轻一吻。
算他神通广大,在苏皖交汇处买到一辆马车,虽说马瘦车破,但好歹也是辆车,能拖上他们仨。
明芝曾经叮嘱小钱和小孙对行动计划保密,但两人并不认为需要对上司保密,相反还应该时刻汇报每个进展,因此徐仲九还苦恼了一阵。
他不想再进南京,却断断续续收到情报-那两个傻鸟天不怕地不怕竟直接用电台,害得他放不下搁不开,最终还是来找她。
当然,这些不必告诉明芝,徐仲九对她微微一笑,握起她的手轻轻摆出一个握枪姿势。
他把枪头对准自己心口,侧头眯眼又是一笑,“我这颗心哪……”
***
大冬天在江水里泡了那么一回,别提沈凤书,就连三人之中最强壮的徐仲九也病了几天。
沿路都是逃难的人,乱糟糟没法好好治,他拿着草头医生开的方狠狠喝了三五天药,按他的说法,吃多“大补元气汤”
,必须清清肚肠。
所谓大荤死人,苍蝇是小荤。
在明芝面前徐仲九收起翩翩外形,恢复了百无禁忌的真面目,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明芝想笑,但想到江面开锅馄饨般的浮尸,有些笑不出,端起自个的药一口喝光。
靠岸后她被身上的新伤吓了跳,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当时她竟丝毫未觉痛,多半是冻的。
要不是徐仲九拿身体替她取暖,没准还得多数处冻伤。
明芝没跟他讲谢,她欠他、他又欠她,来来回回的纠缠不清,难算。
跑在路上,徐仲九一手控缰绳,一手搂住她的肩,饶是双手没闲,还偷了个空摸摸她的短发,嘀嘀咕咕地说,“什么风水,你这头发啥时候能养长?”
明芝伸长两条腿松了松筋骨,闲闲说起,“你那两个人,被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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