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芝不觉有些懊恼,不知不觉中摆出个思想者的姿势,沉思了半天却没得出结果。
她也长长叹了口气,感觉随着武力的增长脑袋在退化,她已经不愿意思前想后考虑后果。
靠着架破烂马车,他们一行人总算到了个小县城。
一县之长听说要从土匪手下救人,顿时苦了张脸。
山民彪悍,他躲还来不及,主动找上门去,简直是老寿星吃砷,嫌活得不耐烦了。
不提救不救得出人,只说救出人后他们倒是一走了之,那帮亡命之徒连伏击火车都敢,怎么不敢攻打县城。
他这边附近驻军不少,但每次过境卷走一层地皮,同样属于不可招惹的对象。
最后他只肯,“老将军从戎多年,交游广阔,定有贵人相助。
我派一辆车送你们走。”
徐仲九等在这里停留,联系到人,又收拢了谢将军的十几个卫士。
他们跳火车逃生后同样在野外混了几晚,但都年轻力壮,身上又有武器,无惊无险前后到了县城。
然而“家里”
对于救人一事却还没有他们心热,只因谢将军年纪已经大了,毕竟北洋老军阀出身,跟新军多少有些隔阂。
他人在的时候还好,人不在就有些险-有人希望他回来,又有人觉得没了他才好。
谢将军的正妻已经没了,留下一儿一女,大的是女儿,儿子才七八岁。
绑架他的匪徒狮子大开口,要价一百万大洋,一时之间哪里拿得出来。
一时之间却找不到沈凤书,据说他离开长沙已经南下。
徐仲九得到这个消息,不由看向明芝,后者却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是个坦然的样子。
徐仲九又是电报又是电话,或是软声相求或是大声咆哮,竟给他收到一笔钱,集结起一批人马,乱哄哄去救人。
到了山下先宿营,徐仲九把明芝拉去看地形,他打算让她发挥长处,居高临下阻击敌人。
明芝无可无不可。
她冷眼旁观,替徐仲九捏着把汗,只为来的这批人良莠不齐。
有点本事的想靠这件事出头,很不愿意服从别人的指挥;更多的是十六七岁的毛孩子,恐怕刚放下锄头,到时万一情势不利,大概一冲也就散了,如同那天火车上,没多久就溃不成军。
徐仲九未尝不知,但他想跟谢将军拉上交情,日后有他的军队做靠山,能打通一条运输线。
二者则是军火,靠山吃山,军队还能没有武器?随便拔几根毛下来就能填饱他。
富贵险中求,他想。
仔细勘探一番后,徐仲九大致有了想法,一五一十跟明芝说完手一挥,“到时你不用管我,把人救出来就行。”
他凑到明芝跟前,“还记不记得我们炸掉的那批东西,要是能做成这件事,就不用担心被人追杀。”
明芝定定看他一眼,心想大不了逃到美国,她才不信有人会追到美国。
然而对战在即,她不愿意说扫兴话,于是淡淡地一点头,算是谢过他把那件事担起一半,至少他用的是“我们”
而不是“你”
。
反正,要是救出人,她也算间接报了沈凤书的赠财之恩,从此后各不相干,不欠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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