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春奶奶已经好几天冒恰东西了,可能熬不过这个元宵哦,陈子矜那丫头竟然没跟着一起回来?”
“谁说不是,亲奶要走了,大孙女却没现身,怕是丢面不敢回来叻!”
“哎,真是可惜欸,子衿是我看着长大的,相貌赛过西施噻,十里八乡是再也找不出这么水灵的姑娘了,如今家里又富贵,竟然被李恒那小子给糟践了。”
“要我说啊,李建国这人就不行,在学校和女老师私生活不检点被开除了,能生出个什么好儿子咧?”
“不是有传言说李叔是被人陷害的吗?”
“这谁讲得清?要是自己屁股底子干净,能被陷害?”
“喂,你们那天有没有看到现场?听说被陈子衿的小姑捉奸在床,李恒和陈子衿两个嗯赤身裸体抱在一起,裤衩子都冒穿一件,是不是真的哟?”
“嘿嘿嘿!
个个都是这么港,有鼻子有眼,能有假?我看八成是真咔!”
“……”
村东头一字排开有大小不一的五口池塘,池塘东面有一個晒谷场,比篮球场稍大些。
此时晒谷坪上有六七个衣着简朴的农村妇女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说叨着村里的家长里短。
今天她们嚼舌根的对象是十字路口的老李家,主要焦点聚集在李建国和李恒这对父子身上。
其实不止今天,最近这几个月里,穷小子李恒和贵女陈子矜滚床单被抓的事情一直是附近几个村镇的热门话题。
具体有多热门呢?
村长三婚娶了个22岁的寡妇比不过它;梁姓扒灰佬钻儿媳被窝也比不过它。
大字不识几个的长舌妇们不甚清楚,只晓得陈家飞起来咯,看着就眼热。
此时,晒谷坪对面的老旧土屋里,有一位看上去4o多岁的妇人正在默默搓洗着衣服。
妇人皮肤粗糙,眼角还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身形俱佳、风韵犹存的模样无不诉说着其年轻时也曾是个大美人。
她就是李恒的母亲田润娥。
如果搁过去,有人敢在背地里非议自己的丈夫和宝贝儿子,她能放下刻在骨子里的涵养,学泼妇样子拿把菜刀上门理论半天。
在丈夫还是教育局领导时,田润娥可是上村最风光的主儿。
但现在么,丈夫被人陷害开除,马路对门的陈家一飞冲天,儿子被人死死压着,她没那个心气儿了。
听着晒谷坪上一波接一波的嘲笑声,田润娥洗衣服的双拳攥得紧紧地,最后却还是缓缓松了开来。
“胖婶,你们小点声,这么大声就不怕润娥嫂子听到吗?”
听着听着,一个村里新来的媳妇有点看不过眼了,这样委婉提醒。
“怕什么?她儿子敢耍流氓剥陈家闺女的衣服,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就是就是!”
晒谷坪上的长舌妇们,胸前四两肉荡啊荡,再次爆出一波肆无忌惮的笑声。
这时,过路的一平头少年刚好听到了她们的谈话,立马撅个嘴老不乐意了:
“呔!
我说你们都是几十岁的老阿嫂了,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在背后蛐蛐,也不嫌丢人,有本事当我兄弟的面光明磊落!”
这话瞬间把胖婶激怒了,从矮凳上弹起来叉腰指着骂:
“张志勇你个缺心眼,你跟谁没大没小的?信不信我替你爸抽你两耳巴子!”
“咦哟!
我好怕怕噢!”
张志勇一脸鄙夷地拱起屁股,右手往自个屁股上一拍,跳起来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