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唐泰斯来说,什么都不会比监狱的墙壁更厚了。
听惯了因为阴潮凝成水珠低落的声音,夜风和狭小窗户栅栏摩挲的细微声响,只要他凝神,身后卡座的人简直就像是坐在他身边说话一样。
“桑切兹同意五五分,不过莫雷尔手里偏偏是七条船,可能就是吃准了我们会让一个。”
“多出一条我们可以竞价拍卖,直接分钱,我最近不小心吃了个倒账,正缺现金呢。”
“这个主意不错,不如就选现在正停在港里的,那艘船太旧了。
是叫法老号吧,好像就是那个拿破仑党人的船。”
“没错,拿破仑重新上岸后,莫雷尔这个傻子为了把那小子捞出来,可是给皇帝写了不少请愿信,我今天全带过来了。
你这次进巴黎,如果有望觐见陛下,正好将这些信呈上去,最好将他也说成拿破仑分子,所以才指使了那个船长,为波拿巴效命。”
于是爱德蒙又坐回了原处。
因为小班纳特先生爱读报,爱德蒙跟着看了不少,凭借支离破碎的一些提及,竟然也弄明白了这十年祖国生了什么。
在他入狱后没多久,拿破仑就离开了流放的海岛,再次登陆,被民众和倒戈的军士一路迎回巴黎,不费一枪一弹恢复统治。
如果爱德蒙唐泰斯真的是拿破仑党人,那么现在换了王朝,他就不再是犯人了。
也就在这段时间内,莫雷尔先生看到了希望,替唐泰斯奔走起来。
结果不过一百天,拿破仑就遭遇了滑铁卢,再次流放,王朝又一次复辟。
这位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皇帝,不过几年也在海岛上去世了。
至此,爱德蒙就再无翻身可能,而老船主也因此落下了把柄。
他必须做点什么。
爱德蒙虽然勉强冷静下来了,思维却很乱。
他过去的身份已经被认定死亡了。
或者说,从入狱的那天起,爱德蒙唐泰斯就已经死了,永远停在了十八岁那年。
那么,空有一具躯壳的自己能做什么
“现在,你已经拥有我全部的学问啦。”
这时候,法利亚神甫对他说过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来,“但是这还不够,而且,我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不能时时刻刻教你应该做什么。”
“不要悲伤,我的孩子。
出去以后,你必须去游历,去与人打交道,使你的阅历增长起来,让这些知识的种子长出哲理的枝条,它们会替我指引你继续往前走。”
逃犯闭目靠在隔断上,面无表情听着那个送信人离开,等到议员与女人打情骂俏着上楼后,辨明了大概方位。
唐泰斯缓缓睁开眼,稳步离开了俱乐部,一路无人阻拦。
爱德蒙独自一个人走出去时,并没有遇到克莉丝当初的情况,相反,只要与这个男人对上,那些流莺反而会疾步绕开。
她们心里冒着一样的念头这个人绝对不能靠近。
他这时候已经与过着安逸平静生活、顺服跟在少年身后的男仆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充满了仇与恨,眼光变得锐利如锋刀出鞘,面庞被十年岁月拉长整骨,因为抿着嘴,显现出最有表现力画家才能描摹的淡漠冷峻。
一个多小时后,唐泰斯回到了俱乐部附近。
长被水手头巾完全包好了,罩着一件又破又旧的外套,他绕到屋后,扒拉着砖缝,就像过去常常爬到桅杆最顶端一样身手矫健。
他很快就找到了议员所在的房间。
杜朗在后街等着他的合伙人。
和红灯区的前街不同,这里比较昏暗脏乱,但是直接通向港口,因为“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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