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起初还耐心应声,现她自己就说得挺有韵律,像是在念诗,根本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就随她去了。
背完一遍《木兰辞》,克莉丝刚从头重新背起[唧唧复唧唧],脸色一变,腾地站了起来,在原地焦虑打着转,又碎碎念起[完了完了][怎么办],声音可怜兮兮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你在找什么?”
爱德蒙终于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眼神。
克莉丝焦虑说了一句话。
爱德蒙没听懂,只好拉住了她,耐心问“克莉丝?”
她因为这个称呼有些恍神,下一秒总算切回了他习惯的语言。
“我的消音。”
爱德蒙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一秒,醉醺醺的人已经掀了睡裙,忧愁低头打量了一番。
“我的鸟不见了。”
爱德蒙想说你压根没那玩意,又担心让催眠失效,害她再受一次苦,只能哄她去浴间“找找”
,最好是现科多佩斯,能消停下来好让他配药。
疑心病表情古怪看他“你怎么知道是在浴间的。”
爱德蒙还没说话,眼前一暗,就有一只手摸索着探了过来。
“克莉丝?!”
血液已经兴奋喧嚣起来,用力吞咽了一记,他窒息道“你在干什么?”
她却一边作乱,像是要确定什么,一面哼唧着忿忿不平说“果然是被你藏在这里了!”
有些狼狈站起来,爱德蒙红着脸把人拎开,窘迫道“你喝了解酒药再和我说话。”
可惜醉了的人是不会讲道理的。
“我没醉。”
她挑衅说完,还把刚调好的药倒进了花瓶里。
操持了一天家事,临睡前还要哄醉酒“丈夫”
,用心准备的东西功亏一篑,多贤惠好脾气的“夫人”
都会生气。
爱德蒙气笑了。
他有张比实际年纪要年轻不少的英俊面庞,因为面色苍白气质卓绝,非常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讥讽而安静微笑时,显得尤其危险。
如果是清醒的克莉丝,看到这副模样,可能已经在逃去书房“加班”
的路上了。
可惜她不仅毫无所觉,还上赶着把兔子脑袋往狮子嘴里塞。
“我都摸到了,肯定是我的。”
她信誓旦旦道。
“确实是你的。”
爱德蒙微笑说,把人直接扔进了层层的柔软上。
她在黑暗里茫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