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谁呢,我还得罪过谁?
“你们别碰我母妃!”
,我还没想明白,就听到宣宣的笑奶音,带着怒气在我身边想起,我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文帝竟然下令要宫里的嬷嬷,为我验明正身。
我揉了揉脑袋,最近想事情越来越容易入神了。
“都推开”
,这句是郁承君说的,没有宣宣声音大,但是比宣宣有气势多了,那些原本不断逼近我的嬷嬷,都应声不懂了。
算上上次在波心亭,这是郁承君第二次当面落文帝的面子了。
上次,好歹还隐晦一点,先叫声父皇,这次却是直截了当了。
文帝脸色显然黑了不止一点,“承君,你是要抗旨?”
抗旨不尊的一定大帽子扣下来,就算现在郁承君的势力越过了文帝,可是明面上还是不能承认。
郁承君行礼道,“儿臣不敢,只是就这么验明正身实在是太辱没了苏忆,更何况,苏忆现在是南唐的太子妃,就听着妇人闲言几句就要验身,那日后若是有人质疑父皇的身份,是否也能如此随便?”
“你!”
,文帝一掌拍在茶几上,登时身体就站了起来,有着指着郁承君,一张脸涨到铁青,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本文帝是想带着他的心腹重臣来的,可偏偏他的旨意传到的时候都有郁承君的心腹在那些重臣府上拜访,避无可避,只能一起带来。
毕竟都是打着为保皇室血脉纯净的名义来的,就算他身为皇帝,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这些一心为了朝廷的官员,否则便会落人口实。
所以此刻,文帝说些什么,要惩治什么都得掂量着才行,毕竟,如今的朝堂不再是他一人说了算。
“热闹看了这么久,还不打算回答太子妃的问题吗?”
李莲原本就是受人指使,在郁承君面前回话已经忍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刚刚又看到文帝和郁承君之间的暗流,只觉得从内到外的的寒意。
现在,她又听到郁承君问话,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也没有什么理由,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还是李莲身边的男子回话道,“都是小人的主意,见娘子日夜思念女儿,又在一次无意中见到了太子妃的容貌,那脸上的胎记和小人女儿一模一样,回来告诉了娘子,她思念心切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那男子说着就爬在了我的脚边,抱着我的裤脚哭到,“你娘都是因为太想你了,才会冒犯了皇室的规矩,你就不要和你娘计较了,你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快和这些官爷都说说,不要计较了。”
我原本离得就近,一时不妨,被拉个正着,然而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人便被郁承君一脚踢道了别处去,随后就听到郁承君道,“你没事吧?”
“没事”
,只不过被吓了一跳而已,能有什么事,但是在我看到郁承君眼里的厌恶的时候,后半句便被我咽了下去。
我知道,这两个人,应当是活不了了。
“什么都没弄清楚呢,就急着说本宫的娘,本宫的母亲是当朝苏相的夫人,也是西夏皇帝的妹妹,本宫的来历清清楚楚,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冒充的!”
我没想到我刚说完,文帝就接着道,“这是自然,朕的儿媳是西夏的易宁公主,太子妃身上可是关系着两国联姻之宜,西夏皇室的血脉自然是不容混淆,可是这两国的情谊可不能段,献王说该怎么办呢?”
献王?
“陛下抬举了,两国之宜可不是本王说了算的”
,林寒萧还是一身大红的花蝴蝶以上,拿着一把折扇,一摇一摆的,“呦,人挺多,来的这么齐全,我应该没来晚,没错过精彩的戏份吧?”
“啊”
,那男子一声惨叫,林寒萧随意道,“不好意思,没看到地上又这么个东西,踩到你的脚了,真是抱歉。”
话虽如此,但却没有丝毫诚意。
“妹妹,你看这发簪好看吗?”
,林寒萧从怀里拿出一个流苏簪子,与那天文后千秋宴的时候李嬷嬷与我选的那个一样,不愧都是西夏的人,眼光都是一样的。
戴上了那个流苏簪子之后,原本我的额头还露在外面,这下被流苏遮挡了严实。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流苏,中间坠着一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明珠,这个林寒萧也真是舍得,“哥哥,不,献王,你知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我就不是你妹妹了呢?”
我与林寒萧完全没把文帝放在眼里,文帝自然心中不悦,一挥手,先前退下的那些嬷嬷就又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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