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用手撑住脑袋想了好一会,才想出来了一个新鲜的赌法,“你自诩大才,又号称凤雏浴火重生,那你也来望一望,明年的节气如何?”
“可是雨水丰沛?或者是大旱?还是风调雨顺?”
哈?这可真的是打瞌睡又遇到枕头了,李承古怪的望着关平,关平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这又是怎么了?”
李承伸出了右手,半闭着眼,装模作样的掐算起来,关平瞪大了眼睛,吃惊又很兴奋地望着李承那舞动的飞快的右手,如此装了一番大的,李承才淡然说道:“吾知道了,明年,”
“夏秋之交,必然暴雨,江河大涨,泽国泛滥。”
“夏秋之交,这可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才会到,”
关平不敢置信的说道,“李郎君,真的能望到那么远的时候?”
李承怫然不悦,“赌法坦之兄你说的,我如今给了答案,你又说如此的话!”
又来质疑我这位预测小能手!
“因为我知道明年会有大雨,江河暴涨,故此我才会想着种冬小麦,在秋季来临之前,就可以收割,免得到时候被暴雨侵蚀。”
“如此的话,的确是未雨绸缪了,”
关平还是不怎么信,“如此远的事儿,郎君都预测了,只怕是不见得准,此番赌注,吾必赢之!”
这时候倒是很自信了,关平笑道,“郎君只怕要输,不如这会子,就先把屯田的事情,理一理,如何?”
李承警惕的望着关平,“我又还未从军、为何屯田,哦不对,你知道廖主簿想要我去军中干活?”
“吾看你闲着也闲着,”
关平将李承写好的纸张放在了边上,要求李承再写屯田之法,“若是有些什么好计谋的,请尽管道来!”
李承失笑,“种田之事,我自然是有些心得,可屯田之事,一来我未见过是何等田地,水田种稻,池塘养菱养鱼、旱田种麦,山坡种糜,草场放羊,此非一定之数,我乱写一通,如何能行,坦之兄也是读书的,岂不闻,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吗?”
();() “可你又能推算明年节气,怎么就不能写出任何地方都有用的屯田之法吗?”
这他么的我能说吗?一个是真科学,一个是伪科学?李承被关平的好奇提问堵住了嘴,忿然提笔写字,关平在边上盯着李承,只见到他提笔在三张纸上写上三行大字,“培育良种、深耕细作、施肥育肥”
种田的门道实在太深,若是没有实践经验,一定是纸上谈兵,还好李承上辈子在农业局坐办公室统筹工作之前,就在乡里的农技站干过几年,对这些里头的门道很是精通,当然,时代不同,合适的种田技术、科学、肥料这些都不一样,只需要稍微的比这个时代先进一点点的技术提供出来,农具安排一点,那就足够了。
这里头的内容深,就单单是深耕细作这一块的内容,就写了小半个时辰,写满了密密麻麻好几张,关平看不懂这个,但是有人看得懂,他等到墨迹干了,就马上收了起来,“这就带回去给廖主簿,他一定派的上用场。”
关平走了出去,李承摇摇头,这小子也不知道给点报酬,就这样直接拿走了,院子外响起了马蹄声,关平又走了进来,李承奇道:“坦之兄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吾已经让鲁叔带回,”
关平笑道,“如此要紧的东西,交给旁人带回,我可是不放心。”
不是应该你带回去吗?你怎么还在此处?李承无奈的看着关平,关平似乎看懂了李承眼中无声的意思,颇有些不好意思,“见到飞鸟庄如此多的俊才,李郎君又是天才一样的人物,故此吾想着多留几日,陪着郎君,或许也能学到一些东西来。”
你再呆下去,我肚子里的好东西天天给一点给一点,时间久了,可是都被掏没了,李承假意咳嗽一声,“坦之兄住在吾家中多些日子,是无妨的,只是,不能白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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