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沈聿还没说话,车后座就传来一声无奈的喊声。
沈聿这才发现,晏清河也坐在车里,只是因为穿着一身黑,刚才又没说话,所以他没注意到。
“啧,我是让沈总叫,你小子接什么腔?”
周淮从车里下来,绕开车身几步后才将一直夹在手里的烟点燃,吸了一口,朝着沈聿扬起下巴,“沈总,如何?”
沈聿没依着他的话叫,反倒是弯了弯眉眼,“周哥来这儿是要干什么?”
周淮比他大不了几岁,叫周哥给了面子的同时又没拉低辈分。
周淮听到这个称呼,倒也没反驳,顺着话接,“约了人交易。
但那人没瞧见,倒是瞧见了沈总,真是有缘。”
“你的交易还扯上了晏清河?”
“没办法,他学医嘛,拉着他来验验货。”
学医,验货,交易……
沈聿将这几个词组合排列后,再结合这地方的属性,自动脑补出一场人体器官交易的黑色大戏来,脸色一变。
“舅舅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有歧义?”
晏清河说着,从车里走出来,身上的黑色风衣被风吹翻了一个角。
沈聿注意到,晏清河一过来,周淮就掐灭了烟。
之前在地下场的时候,周淮几乎烟不离手,今日这是怎么了?
沈聿没在这个问题上思索几秒,晏清河就已经走到他身边,“别听我舅舅满嘴跑火车,我来这儿是因为他的认识的一个朋友生了病,但身份黑着,不方便去医院,所以叫了我过来。”
身份黑着,这话算是委婉了。
没准是某个惹了事儿被通缉的混混。
“你呢,来这儿是?”
晏清河问。
“生意,我盘了这儿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