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栖带着信去了太子府中。
影刹则带着李相那封信回了宅院。
此时夜深人静，白黎已经睡了。
栾昀棠还坐在凉风习习的亭台中小酌，一旁是为他倒酒的暮行。
“主上，信到了。”
栾昀棠接过信，慢条斯理地拆开，草草扫了两眼，“呵，看来这位宰相大人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太子递过去的那封信中，一是想向李相确认皇帝是否有改立太子的意思，二是透露出想借李相私兵一用的想法。
李相那边自然也收到了栾昀棠派人故意散布的消息，对于太子的提议他也十分心动。
栾昀棠看完了，将信重新塞回去，递给了身后的暮行，“送到楚王殿下那去，他知道该怎么做。”
可怜太子和李相还不知道自己串通谋反的信件都已经被人收集起来了，还在私下里暗暗通信，在信中商定：太子解禁之日，便是他们逼宫之时。
信件到这里结束，李相确定了要帮外孙坐上那个位置，便联系自己的属下，让他们把在关中的那批私兵都带过来。
最后一封信送到栾昀棠手里后，他吩咐暮行：“朝栖干得不错，你让他且再潜伏几日。”
暮行领了命，立刻就去了。
白黎这几日才听说朝栖原来就是江湖传言中一人千面的玉面公子，好奇得不得了，“栾昀棠，那我平日里见到的朝栖也是他装扮出来的模样吗？”
栾昀棠点点头，“对，不是他真实的模样。”
“哦……”
白黎也没追问朝栖为什么连在主上面前也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是问他，“那你见过朝栖原本的模样吗？”
他原以为栾昀棠估计也没见过，但出乎意料地，栾昀棠点了点头，“嗯，见过。”
“哎？”
白黎一愣，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不再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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