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内阁自己都没有底气。
();() “圣上聪睿非常,也许早就知道我等是在拖延而已,”
孙承宗对于天启帝评价颇高,经筵时候,孙承宗曾经和天启帝讨论辽东局势,当时朱由校的一句话,让孙承宗记忆犹新:朕观辽东可守不可攻,建奴地贫而少民,久围其地,使其不攻自破矣,若是妄动兵戈,反而落其下怀,致使局势一步步崩坏。
只此一句,孙承宗便觉得天启帝年少聪睿,若是长成,则未必不成一代明君。
“无论如何,不能让司礼监坏了大事,天下事,是天子与士大夫共治,什么时候轮到他司礼监在其中指手画脚?天下会如何看待我等?若被阉人坏事,不如早日归乡教书,免得被人唾骂!”
文渊阁大学士朱国祚语气清冷:“正月十日时候,王化贞已经给朝廷奏报建州动向,如今半个月过去,无论如何,也该有奏报回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好了,一会圣上问话,自有老夫在前承担,”
叶向高起身:“圣上召见的时间要到了,我们也出发吧,让人君等臣工,总是不敬!”
正在此时,文渊阁外文吏在门口汇报:“诸位大人......”
“是皇上召见我等吗?前面带路吧!”
韩爌是个急性子,还未等那文吏说完,便开口打断。
“回大人的话,是辽东大捷!
大明在四平堡大破建州,八百里加急,露布飞捷!
整个紫禁城都传疯了!”
那文吏一脸的喜悦。
砰的一声脆响,朱国祚手中上好的官窑茶盏从手中脱落,碎了一地,热水浸入青石地板,滋滋的冒着热气。
但是此时没有人去关注小小的茶盏,几位内阁巨佬上前围住小吏:“哪里来的消息?八百里露布飞捷?什么时候到的?”
“是......是司礼监让小的来传话的!”
那文吏哪里见过这个场面,被几个大佬围住,小腿肚子都嘟嘟打转,差点站不稳。
“司礼监?”
韩爌眉角一阵阵的抽搐:“阉党这是给咱们上眼药了!
辽东大捷,应是我等臣工向圣上贺!
什么时候轮到司礼监给我们内阁下通知了?”
“走吧,去文华殿,圣上还在等着呢!
辽东大捷是天大的喜事,不要让阉党坏了心情!”
叶向高的养气功夫十足,没有丝毫怒气,而是一马当先,迈出了殿门。
“司礼监?”
韩爌冷哼一声:“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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