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谨不得不开口道:“娘娘息怒。
这份《罪己诏》正是王猛拿给臣的。
据他所说,昨夜整夜有人巡逻,但对方都是高手,不知怎么就将这东西贴得满城都是……”
“胡说八道!”
姚贵妃大怒,“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对方再高,不可能人人都高,方才三皇子说这东西撕都撕不完,对方有多少高手?比这京城中还多么?”
姚谨看看一旁的姚玄光,姚玄光此时也跪在地上,见女儿不叫自己平身,反而责骂不止,心中早有气,便借机起身道:“知航说的也是实情。
娘娘莫忘了,之前已查到当年那位可是结识了两个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若是他二人回来,再鼓动一些江湖中人,也不是不可能。
正因如此,为父才认为不能太急,可昨日娘娘发旨……”
姚玄光闭上了嘴。
“父亲什么意思?是怪女儿吗?女儿身为太子之母,连下个旨都不能了么?”
“为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昨日之事……”
“父亲不必扯昨日之事,只说今日,京城这些人不是父亲调来的么?姚谨王猛也是父亲一手安排的,可如今……”
“说来说去,娘娘还是在怪为父……”
一旁三皇子与姚谨面面相觑,这二人皆是强势容不得人多说的性格,往日是君臣分明,姚玄光尚不好多言,在女儿面前忍上几分。
可如今大局在握,二人皆以为是自己之功,早就看对方不顺眼,此时便是针锋相对,互不容情了。
吵了一阵,还是三皇子打破僵局,拉了姚玄光跪下道:“外祖息怒,外祖对昊儿的大恩,昊儿一直铭记在心。
还请外祖看在母亲也是心疼昊儿的份上,不要与母亲计较。”
姚玄光哪敢让太子跪自己,忙拉起三皇子道:“太子快快请起,祖父可担不起你这一跪。”
姚贵妃在一旁阴阳道:“父亲有什么担不起的,没有父亲,哪有我们母子的今天?让女儿也给您跪下吧。”
说着作势要跪。
姚玄光拉了这个拉不了那个,气得大叫:“你们这是要逼死老夫么?!”
姚谨见不是事,只得硬着头皮道:“咱们商量大事要紧,此刻可不能自己人先乱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