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远继续指挥作战,且战且退。
当他退到擂鼓尖隘口的时候,突然挟持了梅乾,然后怪罪他不用心作战,煽动将士们将之殴杀,又吞并了梅乾的部众。
我看他们行事实在凶恶,所以趁他们整顿部众的时候找了个机会脱身,连夜赶来禀报给陈将军。”
();() 他停下了叙说,看看身前满帐篷的人。
这时候反倒没人再问他,一时间,每个人都被这连串匪夷所思的消息震住了。
半晌之后,才有人轻声道:“等等,让我先想一想……你是说,雷脩先死了,现在是雷远那个小娃娃在领兵打仗。
然后,雷远还火并了梅乾,把梅乾杀了?”
刘四五点头如捣葱:“正是。”
之前说话之人猛地拍打着地面,忽然大声吼道:“可是这谁信啊?啊?你疯了吗?还是耍我们呢?”
是啊,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觉得是说话之人疯了。
以小将军雷脩的英勇善战,是那么容易战死的吗?雷远雷续之只是个文弱之人,又哪里来的本事统领部众?至于梅乾……这老狐狸怎么可能被雷远所杀?刘四五这厮,原本是个挺可靠的人,为什么现在满嘴都是胡话?有人连连摇头,也有人发出不屑的嗤笑,可是他们渐渐又反应过来:如果这些话是真的呢?
“不用怀疑了。”
最终陈兰一锤定音:“他说的都是真的。”
陈兰得到刘四五的急报时,原本也觉得荒唐无稽。
但他身为乱世中纵横多年不倒的一方豪强,除了凶悍粗猛以外,也不缺乏极其敏锐的嗅觉,更有狡诈机变的手腕。
他立即派遣若干亲信,潜往雷绪等人所在的大营中探听,因为一名老朋友相助,很快被他摸清了庐江雷氏的一切底细:庐江雷氏的宗主、淮南群豪的盟主雷绪,已经病入膏肓,命在顷刻之间。
雷绪如果病死,本该是雷脩继任,可惜雷脩也死了。
如今孙刘两家使者俱至,雷氏却没了能够压服淮南雄豪们的人物。
没有足够分量的人物,便无以维持盟主的地位;无法维持盟主的地位,便会失去与孙刘两家讨价还价的筹码。
辛彬之流故而惊惶失措。
于是,便有了雷远先下手为强,火并梅乾之举。
而雷氏宗族下一个目标,显然就是地位与实力仅次于雷绪的陈兰本人。
多年共同进退的盟友,终于到了彻底撕破脸面的时候,哪怕是长期以来都不怎么服膺雷绪的陈兰,也觉得有些感慨。
过去数月间,随着雷绪肉眼可见的病重,陈兰本来就几次试图攫取淮南群豪联盟中更高的地位;但他再怎么野心勃勃,行动却止于口头上的试探。
实在没有想到庐江雷氏自身一旦陷入危机,其反应居然会如此凶狠暴烈!
好歹彼此守望相助多年,如果你们真的陷入了困境,服个软不行吗?大家都是老交情了,我陈兰最多瓜分些钱财粮秣、部曲徒附,难道还会要你们的命去?何至于一动手就杀人夺兵,搞出这种不死不休的做派?
可怜梅乾这厮,算计了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哪里多抠出一片田亩,哪里赚到了几个部曲。
年初时吴侯煽动起兵,也是他跳得最欢、响应得最激烈。
然而又如何呢?雷家的小儿辈蛮不讲理,直接就煽动起士卒,将梅乾乱拳打死了!
雷远已经动手了,辛彬呢?辛彬也不是个善茬。
想到这厮午时还与自己谈笑,心里却盘算着恶毒的主意,陈兰只觉得背脊发凉。
说到底,庐江雷氏余威尚在,令他不得不戒惧。
但是,他骨子里那种凶狠蛮勇的劲头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告诉自己:你不仁,我不义,既然庐江雷氏先向梅乾动了手,那就别怪我陈兰以牙还牙、十倍奉还!
陈兰缓缓起身,站到部属们中间。
天色越来越黯淡,摇动的烛火拉长了所有人的身影,将之投射在帐幕上,显得有几分诡怪可怖:“各位觉得刘四五的言语难以置信,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雷绪快死了……此事我本也不想说的。
可是现在,雷绪将死,雷脩已死,于是剩下的犬彘们惊惶失措,意图肆意杀戮盟友,以维持他们的权位。
先是梅乾,然后呢?我已得到确定无疑的密报,接着就是我们!
时间就在今晚!”
();() 所有人大惊失色的当口,陈兰锵然拔刀,将刀锋重重扎入案几,淡黄色的眼瞳凶光暴现:“此刻在这帐中的,都是我信得过的兄弟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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