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
是她看错了吧?
对,一定是她看错了。
“肚兜合身吗?”
年绛珠将写完的家书折迭了封好。
“合身,舒服。”
华珠看着她迭信,才想起来给父亲的家书还没写,不由地头疼。
年绛珠似是知道她小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就温声道:“不急,我还得收拾些年礼,约莫后天才寄出去。”
“哦。”
华珠继续低头描红。
说起描红,真是她两辈子的痛,她一不爱背诗,二不爱写字,前世没谁拘着她,她便由了自己性子,这辈子看来是没那么幸运了。
“葵水来过了没?”
华珠的脸色不自然了,每次谈起女人的话题她都别扭:“来过了。”
年绛珠倒是镇定得很:“葵水那几日,不要吃凉的,也不要碰凉的,以免落下病根。
会疼吗?”
华珠有些羞涩地摇头:“不怎么疼。”
年绛珠用蜡油将信的封口处封住,并盖了一枚她的印鉴,这是用来防止半路有信差或奴仆私自拆信阅读。
将信递给银杏收好后又问:“燕窝好了没?”
银杏拿过信件:“奴婢去瞧瞧。”
语毕,打了帘子出去,片刻后回来,手中多了一碗极品血燕。
这是给华珠的。
华珠描完红,银杏又打来放了梅花花瓣的温水让她净手。
华珠洗完,以帕子拭干,然后才端起蓝色掐金丝圆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姐夫知道晴儿怀孕了没?”
“知道了。”
怕华珠担心,又补了一句,“没说什么,都挺好的。”
都挺好的你强调什么?
怕是吵了一架吧!
华珠的眼底掠过一丝冷意,敢挑拨年绛珠和颜博的关系?封氏,你很好,很好……
回了房间,巧儿伺候华珠睡下,一边放帐幔,一边问:“小姐为何要信银杏啊?不若打发她走得了,留在四奶奶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这也是我要和你商量的事。
首先银杏打发不得,银杏有把柄在我手里,比较容易掌控。
而且换掉她,太太一定会再塞进来一个更难缠的。”
华珠翻了个身,半撑着坐起,“从明儿起,你到四奶奶跟前服侍,就说,想学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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