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汤一白曾经疑惑不解的一些事,关于陆于飞的那些疑问,现在终于得到了答案。
他出生于平凡普通的人家,有时常吵嘴却恩爱的父母,有对自己宠护有加的哥哥,日子过得简单而幸福。
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经历了陆于飞这样惨痛的遭遇,肯定一样会很难过。
他一时间心里又酸又软,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陆于飞才好,小声道:“那,那你父亲呢?”
陆于飞的父亲既然是军人,那肯定是一名哨兵;母亲既然能跟着一起上战场,应该就是一名向导。
汤一白想起伊莱说过的“匹配婚姻”
,有些哨兵和向导战士在被安排结婚前可能并没有多少感情,一旦结合就要被信息素绑定一辈子,一方死亡另一方会极其痛苦,要么追随而去,要么就郁郁终生。
陆于飞冷笑道:“他好得很啊,在我母亲的辅助下战无不胜,晋升速度跟做了火箭一样,哪怕妻子离世也对他造成不了多少影响,不耽误他继续建功立业。
这些年他基本上都住在军部,我周末回家干什么?就算回去了也没人。
呵呵,对他来说,妻子孩子算什么,军部才是他的家,军衔和荣誉才是他的最爱,值得他一生去追求。”
汤一白不禁又想起卡斯兰上将与妻子可歌可泣的故事,两厢对照真是鲜明的对比。
陆于飞提到父亲时脸上带着难以释怀的怨恨与尖锐的愤世嫉俗,以及对自己亲眼目睹母亲牺牲却无能为力的自责与痛苦。
十岁以后他恐怕就一直生活在灰暗的世界之中,始终没能从母亲意外亡故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也不愿与父亲和解,所以就算家在中心城,周末也从来不回去。
汤一白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为陆于飞的身世感到难过,另一方面又觉得他的想法似乎有些偏激了,对父亲过于苛责,也给自己套上了太过沉重的枷锁。
可是自己做为一个外人和晚辈,不方便对陆于飞父母的感情进行评判,想要伸手给陆于飞一个拥抱,又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思来想去半天,只能干巴巴地说:“你那时候还小,不是你的错,你妈妈在天有灵,肯定也希望你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快快乐乐地生活。
还有——”
汤一白把小乌龟从精神领域里召唤出来,托在手掌上,郑重其事道:“你没有精神体也没有关系,我有啊,团团很喜欢你的,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跟它玩。”
陆于飞:“……”
团团伸长脑袋,乌溜溜的眼珠子殷切地看着陆于飞的方向,陆于飞却别过了头。
汤一白心里一沉,以为他嫌弃自己的小乌龟了,后悔自己笨嘴拙舌又说错了话。
没有对错。正义,胜者才有资格书写不会写大纲,想到啥写啥。就这样,憋出20个字简介我也不容易,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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