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
“真的真的!
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回家吃点儿清淡的,然后好好睡觉。”
她努力强调。
他终于妥协,“好吧,那回去一定记得吃。”
“嗯。”
她用力点头。
“药带着吗?”
“带着呢,在包里。”
她拍了拍她的大包。
他点头。
夜色中,车继续前行,在快要到流筝家的时候,出租停了下来,遭遇堵车。
“这儿很少堵车啊?”
流筝觉得奇怪,开窗去看。
“这边昨天开始就堵了,维修什么来着。”
司机说。
阮流筝想起自己昨天没回家,“那得堵多久啊?”
“不知道呢。”
司机无奈地跟她商量,“姑娘,眼看这也快到了,要不你们走几步吧,可能还快些。”
阮流筝想,也好,这样他可以走过这一段去那边路口再搭车,于是同意了。
这个季节的夜晚,一旦刮风,就冷得发抖。
阮流筝还在病中的身体更不抗寒,走了几步,就有些受不了。
她不敢说,因为她知道,说了,他肯定就把他的衣服给她了,而不说,依照从前他的习惯,他是不会发现的。
这条路,他们曾经走过无数遍。
从夏天到冬天,从冬天再到夏天,路边的银杏几度叶黄叶落,而他们,也终于从说好的相守走到了放手。
记得那时喜欢,喜欢银杏叶黄的时候牵着他的手从这里步行回家,金黄的树叶落在他头上,他肩膀,落在地上,落成一地时光的剪影,晨曦,或余晖,将这满地时光染得华丽逶迤,好像这一辈子还有很长。
她却忘了,落叶之后,就是寒霜。
身上一暖,终究还是他,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你……”
她一双黑眸,在路灯下如秋露一般亮,“我不要,我……”
他按住了她肩膀,“你感冒着,受
不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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