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殿下有仁孝之心啊。”
内阁值房里,毛澄毫不掩饰地对着朱载坖夸赞道。
其他几人也都颔首表示认可。
毛纪也说道:“荣王殿下年纪虽小,却能有如此仁孝之心实属难得啊。”
蒋冕说道:“不知陛下身体何时康健啊。”
毛澄说道:“这几日的题本在内阁积压太多了,送到司礼监,司礼监一概不收。
竟说什么陛下还未康愈,康愈后自会来拿。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话。”
蒋冕接过话说道:“是啊,这司礼监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
前些日子擅自提高钞关之税,竟不想内阁、户部报备。
不成体统。”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杨廷和却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着。
没办法,自从乾清宫议事以来,君臣合作还算相得益彰,不想皇帝告了病假,一股脑全扔给了内阁,自己身为首辅躲也躲不掉。
蒋冕几人见杨廷和疲惫的样子,也知道他累。
便走到他的案几旁,轻声唤道:“杨阁老?”
杨廷和睁开了眼睛,赶紧尴尬笑道:“瞧瞧,一不小心,竟然打起盹了。”
蒋冕笑道:“太累,怎么会不辛苦。”
杨廷和端正坐起来捏着自己的鼻梁道:“敬之有什么事吗?”
“呵呵。”
蒋冕仍是笑着,“没什么事,大家都说荣王殿下仁孝之心,都说宫里小杨师秦教的好。”
原来宫里太监因杨廷和教过朱厚照,称之为老杨师秦,称杨慎为小杨师秦。
杨廷和闻言笑道:“秉性不是教出来的,荣王仁孝,社稷之福。”
接着对毛澄问道:“户部给出答复了吗?”
毛澄说道:“回阁老的话,户部侯尚书说了,这件事他知道了,钞关之税本就是皇家收纳偶有补贴国库,税率一事如果顺天府没报,就说明没有扰民,户部并不会干涉。”
杨廷和自从知道皇帝插手钞关税的时候心里的石头就没落下,为何那么关注钞关?因为钞关税是仅次于田税和盐课的不积极了,因为皇帝说了,要自己批!
杨廷和心中叹道:“要是应宁在内阁就好了,有什么事还可以一起商量。”
想着想着竟准备去拜访杨一清去,毕竟皇帝没事召杨一清进宫聊天,让杨一清去劝劝皇帝。
于是说道:“算了,只要不激起民愤都还好。”
众人闻言也都沉默了起来,各自办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