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鋐道:“不是。”
见张嵿有些茫然,又说道,“他二人年久住佛郎机船上做事,知道佛郎机人造船和铸铳之法,而且还会配备火药。”
轮到张嵿吃惊了,忙问道:“当真?”
“当真。”
汪鋐斩钉截铁答道,“佛郎机人的船快,铳利,胜过我们的战船、火铳。
近来虽然调兵遣将,筹集粮草,但是这两样不行,打起来吃亏,就好比骑兵,如果马不行、弓不行,士兵再勇敢也不行。”
张嵿又问道:“他们肯回来吗?”
汪鋐道:“近来形势紧张,何儒没有再登过船。”
张嵿手指敲打着桌面,沉思着,这可真是个好机会!
如果能让二人回来,必定会得到这些技术,那么自己这边就能制造出和佛郎机人的船只和武器,对抗佛郎机人的船炮。
但是,要如何接触到两个人呢?
汪鋐看着张嵿的表情,心中暗自琢磨着对方的心思,然后缓缓说道:“刚刚王布政使提到过,有一些商人愿意与那些海盗谈判。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何儒混杂在其中,再去找那两个人。
一方面,可以承诺给予他们丰厚的利益;另一方面,可以向他们阐明国家大义,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肯回来,一切都好商量。”
张嵿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说道:“好主意!
这样一来,或许能让他们回心转意。
你负责去找何儒,我则去寻找王子言。”
然而,汪鋐却显得有些忧虑,他皱起眉头,接着对张嵿说:“不过,如果他们俩贪得无厌,提出过高的要求怎么办?”
张嵿再次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人一生追求无非是功名利禄罢了,我自会上书陛下,请陛下定夺。”
汪鋐听了这话,点点头道:“好,那我就去找何儒,让他做好准备。”
张嵿回应道:“好,我们分头去,你去找何儒该让他准备就准备,我去找王一言让他去和商人对接以协商为由登船。
先让此二人回来再说,剩下的就是我去上书陈奏去。”
“是,我这就去。”
汪鋐闻言便站起来就走。
张嵿送汪鋐出了府便回去写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