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微微眯眼,望向那个缓步进门的少年,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疑惑。
他怎么命令得了教令院学者?
而学者当真是不敢出声了,好像这个少年是什么大人物。
“散兵大人,您,您看,他居然敢侮辱沙爱丝大人!”
学者颤抖着手指向钟岳,语气中满是恐惧与敬畏。
显然,他对这位名叫散兵的少年的身份和权力有着深深的忌惮。
散兵目光冷冽地扫过钟,充满了不屑与轻蔑,好像钟岳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我觉得他说的也没什么不对。”
散兵漫不经心地道:“要是沙爱丝知道你们为了公报私仇,耽误大事的话,那后果……”
“可,可我们要抓的嫌犯,或许就是他们。”
教令院学者忐忑的低下头,道:“您看他们,就是四个人,报告上说……”
“所以你们愚蠢。”
散兵高傲地抱起臂膀,昂起头颅,逼近钟岳,尽是挑衅意味。
“报告上说,两个成年男子,其中一个偏瘦弱。”
“他们怎么可能是嫌犯?”
教令院学者被他这番话吓得面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散兵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吧。”
教令院学者如蒙大赦,立刻带着一众士兵退了下去。
散兵也缓缓转过身,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钟岳,而后径直离开了旅店。
除了钟岳一家和艾尔海森,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旅店老板几乎瘫软在地,额上冷汗涔涔,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嘴里不停念叨。
“贝利亚尔大人在上,感谢您的护佑。”
钟岳微微皱眉,强压下心里的不适,他摇摇头,看看身后的母女二人。
“你们没事吧?”
大慈树王和纳西妲异口同声道:“没事。”
艾尔海森双手环抱于胸前,缓缓开口。
“其实,你不必帮我的。”
“你错了。”
钟岳看向艾尔海森,心平气和地道:“我只是不想让人类自相残杀罢了。”
“从因论派的视角看,你这句话很奇怪。”
艾尔海森望着钟岳摸起下巴,道:“不过,我想问一个问题,处决罪大恶极的人,算不算是自相残杀?”
钟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是。”
艾尔海森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