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扭打在一起,难分伯仲。
顾轻掌下用力,又是撕拉一声,上邪的左肩的衣物瞬间裂开,她低头懵逼地看着自己露出的光滑肩膀,心中狂骂:特么的,这货竟如此记仇!
她心头一恨,手中蓄力,扯住某人的右肩,用力一撕,心满意足地报复了回去,嘴边一抹绚烂的笑容。
顾轻冷冷地盯着她,“……”
随后骤然力,攻势比方才更猛,突然脚下一滑。
上邪抓住良机,将他往汤池推了一把,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某人一胳膊搂住腰,伴随着惯力一同华丽地跌入汤池。
她瞳孔一缩,不由爆了句粗口,“卧槽!”
没入水中的那一刹,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在顾轻脑海中划过,怀中人的腰实在太纤细了,一只胳膊就能揽过来,似乎盈盈可握。
噗通一声,浴池里的激烈动静终于惊动了殿外的弟子,齐刷刷地冲了进来,然后就看到了让一副香艳的画面。
两个衣衫不整,呸,衣不蔽体的大男人扭扯在浴汤池里。
红衣的那个香肩半露,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沾了水珠后更添魅惑,骑坐在白衣的腰间,正按着他的肩膀喘息,手指恨不得掐入其肩中。
白衣的那个禁欲高冷,沐浴太久外加近身肉搏,让他白皙的雪颜上生了些许红晕,一只大手紧紧攥着红衣的手腕,另一只死死扣着她的腰,死命地将其往汤池里拽。
众弟子:“……”
心中一万匹马奔腾而过,少主居然是下面的那个!
几乎是一眨眼,上邪猛地力,挣脱了顾轻的束缚,破窗而出。
宫外。
一袭墨衣的男子懒散地斜靠树下,侧颜胜雪,五官生得过于妖魅,竟比女人还美,正是雪狐化身后的施仇。
他瞧着从戊戌宫中翻墙逃出的狼狈红衣,瞬间直起了身子,眉头微皱,嘴上却笑得欠抽,“怎么一副被糟蹋了模样?”
上邪:“……”
她狠狠地磨了磨牙,从怀中掏出碧血昙花扔给他,破口大骂:“你才被糟蹋了,你全家都被糟蹋了!”
施仇挑眉。
稀奇啊,甚少看见她如此大的火。
他嫌弃地擦了擦一脸口水,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她身上,“都和你说了,顾轻不好对付。”
上邪一听就来气,骂骂咧咧道:“不就是扯坏他一条裤子吗?顺手摸了两把他的大腿,他居然撕了老子的衣服!”
她每件衣裳都是沈遗风亲自持笔画图,差遣广绣宫织女亲做,金贵着呢!
施仇眼角抽了抽,“……”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消化不过来!
上邪摸着身上衣服,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哀怨道:“师尊出关,又该骂我皮了。”
施仇一抹落井下石的坏笑,“沈神尊那般温文尔雅的人怎么骂你,顶多像上次一样揍你个屁股开花。”
上邪用令人指的目光瞪着他,“……”
她辛苦一夜究竟是为了谁,真是苍了个天!
……
众神殿上,前来参加天道试炼的仙家子弟皆已落座,雅宴正式开始。
华止盯着身侧席位的红衣少年,明明已经喝得醉眼迷离,依旧灌着酒,一副醉生梦死的丢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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