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疏意戴着他那副没度数的细框眼镜,拿了铅笔随手画着,说:“我都忘了什么麦捷了,也不一定要参加。”
邹明琅侧过身看着他,说:“你说认真的?”
梁疏意手里的笔微微顿了顿,说:“不知道。”
邹明琅看样子是想劝些什么,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再想别的吧。
不参加也没事,两年后又要办琪罗大赛了,多的是奖能拿。”
梁疏意嗯了声,说:“真稀奇,今天不是周末吗?竟然没看见孟郁。”
“你忘了?昨天是几所大学联办的跨校音乐节,他就喜欢这些东西,昨天蹦到大半夜,今天肯定是起不来了。”
梁疏意这才抬起了头,看过来,说:“这么好玩?”
邹明琅往后一靠,笑说:“孟郁不是老抓着你看那些乐队嘛,你没被他熏陶?他们都二十露头的年龄,喜欢热闹,不像我们,就求个安逸。”
梁疏意哼了声,讥讽他说:“邹老板这副全心全意压榨我的模样可不像是个求安逸的人啊。”
“去教教学生多好,多接触一些热情似火的生命。
艺术来自生活,灵感也来自生活嘛。”
邹明琅说完没等到他的反应,瞧他专心致志地往窗外看,也凑过去看,说:“你看什么呢?哎,斜对面什么时候开了家钵钵鸡,我好多年没吃过了,你想吃吗?”
梁疏意把眼神从对面店面门口的那两个人影身上移回来,说:“我也才发现,不过今天不想吃,改天吧。”
江知遥本来兴冲冲地出门来,结果吃顿饭都苦着脸,何望曲说:“至于吗?没出息的样儿,上次演出往台下跳水,脖子上的链子让人薅断了也没见你这样。”
江知遥说:“那能一样吗?被对象目睹我亲手绘制的童年版火柴人大战,比起这个,跳水把我薅死都行。”
何望曲噫了他一声,说:“没这么严重吧。”
“说什么也没用了,本来还想下周再跟着你蹭一节课的,结果给人家看了我画的火柴人大战,我反正没脸去了。”
“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
江知遥咬了一会儿筷子,还在天人交战,好半天才凑过来问:“你不是跟着他上了好几节课了嘛,就没点内部消息?”
“内部消息没有,外部消息倒是有一点。”
江知遥顿时重燃希望之火,两眼放光,说:“什么消息?管他内部外部,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何望曲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翻出了一个软件,叫patglover,这个软件里大多是绘画爱好者,可以分享经验也可以分享日常,还有人在上面开放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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