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后,少年被颠簸地悠悠转醒,看着一车人都在盯着自己,好似三堂会审的她坐起来又躺了回去。
继续装睡是个技术活,但总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了。
晏竺:“告诉晏哥,谁欺负的你和赵烊?”
司郁:?
不应该问,欺负赵烊的是不是她么。
方古:“你别怕,尽管说,我们都罩着你。”
司郁:……
这事情走向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看司郁不说话,以为是吓到了,燕裔一个眼神儿,白猫就懂。
白猫缩着脖子蹲到司郁旁边,检查了一下。
“老板,他没事,就是在土里埋得久了,有点脏。”
“我看他精神状态不太好。”
方古提了一句。
白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好家伙,这小少爷一来你们挨个质疑我的水平是吧。
白猫没招,在燕裔视线笼罩的范围,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少年那表情不是惊吓,是呆滞,是不敢置信。
至于为什么不敢置信,他可以想想,但不敢说。
“我没事。”
她一开口,就带着哑音。
一个教官默默地掏出自己携带的保温杯递到她面前。
她道谢接过,小啜一口,清了清嗓子。
“我真没事。”
一车的人还盯着她看,她都快发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