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胡咪咪听到一个陌生人的赞赏话并不高兴,因为赞赏她美色的人太多了,而且大都是年轻男性,并且她还武断地下了一个结论:这些人都没安好心,都是色鬼。
还联想到几年前,自己在学校读书,不是有两个男生都欣赏自己的美色吗?最后他们为了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结果他们被学校开除,连累她也被逐出校门。
此后,她对赞赏她的男人不但没有好感,还有一丝恨意。
并且暗地下决心,将来不靠自己的姿色傍男人吃饭,要自立。
就这样,胡咪咪出了校门后就跟南街修理钟表的贺师傅学修钟表,直到出师,真正践行了一个姑娘凭自己的能力自立的诺言。
吴镇日再次见南街修钟表的胡咪咪花了一点心事,他进城到皮货市场买一个牛皮制革的坤包送给裴槐花,还请她到一家排档吃牛排。
那是一天傍晚,裴槐花见吴镇日这么好,以为他又喜欢上了自己,看着刚收下的这只价值不菲的坤包充满了自信,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点嗲了,还不停地向吴镇日抛媚眼、送秋波。
吴镇日喝得脸红耳热时,有几分醉意,却并没有醉,心里还明白,他强行将自己杯里的白酒筛一点到裴槐花的杯子里,和她碰杯,要她饮下。
自觉受宠的裴槐花不想辜负吴镇日的一番好意,再说,正常人喝一点点谈不上过量的酒,根本不碍事,于是她不再拒绝。
她正端杯欲饮之际,吴镇日说,槐花,我想求你办一件事,所以不亏你。
什么事?裴槐花把端着散发着酒味的杯子放下来,忽然“逼宫”
似的催问。
吴镇日狡黠地一笑,你把酒杯拿起来喝下酒之后,我再说。
那不行,你不说,我就不喝。
裴槐花犟着嘴。
吴镇日见周围有些像他们一样吃排档的食客,不时用目光朝这边扫视,便把手一绕:算了,这个事重要,不适合在这个地方说。
等会儿,我们俩散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裴槐花又相信了吴镇日,她也是个干脆人,拿起杯子就喝下了那点酒。
吃过排档,离开灯火通明显眼的热闹街市,他们俩走到一处灯光淡淡的甚至有些黯然的林荫道上。
裴槐花摸着已挎在身上的坤包忽然以感激的口气问吴镇日,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吧?你对我这么好,只要我帮得上的忙,尽力帮,帮到么样,算么样,帮不好,你也莫怪!
吴镇日吞吞吐吐,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当裴槐花一再催促,他才说出“心中所想”
,你不是跟那个修钟表的胡咪咪挺熟吗?能不能介绍我和她认识?
犹同一瓢冷水泼过来,裴槐花的心里一阵发凉,她一听这话,就知道吴镇日的用意。
暗里思忖:你既然意中了胡咪咪,为什么还给我送坤包?你移情别恋了,这坤包到我手里不就成了一种感情包袱么?
();() 是哦!
人的心飞了,就无法收回,现在他的心在他尚陌生的胡咪咪那里,我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