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帘底的穗禾哒哒地扣着锃亮的木地板,夹杂着仲夏时节蓬蓬的热气,让人无端的烦闷。
谢云霁口中念完最后一个字,合上书卷,侧目看宋旎欢。
她好像很擅长低头,露出的一截脖颈细腻洁白,如同无瑕的羊脂玉,偏偏低着头时有种不可言说的风情。
再往上看,美人蹙着眉,如画的眉眼中似是有万千愁绪。
谢云霁的眉心拢起来,眼中有冷淡的薄怒,她到底在忧愁什么?
明眼人都知他将谢氏闺中女子聚集起来讲学是为了她,她却不知么?
还是他讲的不够好?
谢云霁不禁思量,是否自己挑选的的这些名人传学和诗文对女子来说过于枯燥乏味?
他自诩不是不懂变通之人,知道对女子的教导与男子全然不同,不需学习什么忧国恤民的治世之道,特意挑选了适宜女子学习的一些书卷……
他知道宋旎欢年少家变,没有机会受诗词翰墨熏陶渐染乃是遗憾。
为了弥补这遗憾,他先是找魏夫人教授她大家妇该懂的宅中之事,又想办法将谢氏女子们拉来一起与她伴读,现在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原是不领情的?
谢云霁面上看不出旁的情绪,一如既往地温和,说了些表面上的客气话,今日的课业就算完成了。
小娘子们恭谦地拜别大公子,三两结伴离去,叽叽喳喳地好不热闹。
宋旎欢走在最后面,与谢浅浅耳语了几句,二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没走几步她忽然回过头来莞尔一笑,“子澈哥哥,我和浅浅想出府逛逛。”
谢云霁一怔,她在笑,他却笑不出来,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成了一个极其小气的人,小气到她的目光不在他身上他都会生气,小气到不想让任何人分走她的一点专注力。
他变得敏感难以自控,因为她的一个动作耿耿于怀,她却全然没注意,下了学便要与旁人出府玩去!
还直接告诉他!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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