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此时来犯,就像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萧玹毫不犹豫地请战,皇帝也毫不犹豫地准了。
而谢檀也是这样想的。
谢檀自从从谢云霁派来的杀手手下侥幸逃脱,心中对于以后要走的路以及他人生的全貌就越来越清晰。
文官擢升的慢,若想登阁拜相即使再快也得熬上数十年,何况再快,能快过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谢云霁?
而武将不同,只要悍勇再加上运气,立功是迟早的事,立了功就论功行赏,没有文臣那套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再公平不过。
谢檀拿着那玉玦找到母亲遗书上所书的贵人之处,贵人看了信和刻着各缺一笔“熙徵”
的玉珏,沉默片刻叫他在花厅等着,夕阳西下的时候贵人才匆匆赶来,问他想要什么。
他头脑清晰,说:“想去军中为国效力。”
正中下怀么不是,宫里那位也是这样想的,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扔在军中,若能战,以后贵不可言。
若庸碌……
垂垂老矣的帝王金戈铁马一辈子,到了晚年舐犊之情更甚,何况是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帝王没说话,公公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若庸碌,皇帝也舍不得这个儿子死,要活着。
送他入北境军,是父母爱子便为其计深远。
他懂,他懂。
“正巧北境战事吃紧,用人之际,你可愿意去北境军中任职?”
贵人的嗓子有点尖,听起来像宫里的太监。
有些病弱的白发青年重重点了点头。
……
这是大皇子萧玹在宫外过的第一个除夕。
来北境快一年了,战事一直胶着。
两天前,被敌军逼到山谷中,为了活着只能藏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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