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知道,下面的人对于皇帝的命令也是会分轻重缓急的,其中门道多了。
而谢檀不放心,亲自跟着陈良去了乱葬岗,手里拿着东厂的记档,一具一具核对了骸骨,包括让仵作去验证骨龄是否与宋家老爷夫人相似,确保万不会错,才与她说。
“就是要谢你,檀哥,若没有你,我父母的尸骨还在乱葬岗不知哪个角落扔着呢,等我哪天死了我都没脸下去与他们团聚啊……”
她呜咽道。
悲从中来,难以抑制,这些年宋旎欢一直以为澜止也没了,父亲母亲和澜止在地下会不会责怪她无能,就任他们的骸骨被扔在乱葬岗,刮风下雨,鸟啄兽咬……
每每想到这,她都心痛又羞愧,偏又无人可与她分担这份担忧,只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闭上眼一会儿是他们身首异处曝尸荒野的样子,一会儿是父亲冷眼瞧着她问她怎么还有脸活着……
而如今,谢檀竟将他们拼凑起来,安葬好,有个地方待着,重新享香火供奉,这是她从不敢想的事!
她感觉血淋淋的伤疤不再那么痛了。
谢檀捧起宋旎欢梨花带雨的一张脸,“说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你会长命百岁一生顺遂的。
旎欢,现在要做的就是替你们全家人好好活着,知道吗?”
宋旎欢呆呆地点了点头,似乎还没从这件事中脱离出来,只是不出声的默默流泪,身子微微颤抖着。
谢檀心疼的不行,大着胆子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声安慰。
过了一会儿,宋旎欢冷静了下来,有些尴尬地从谢檀怀中脱离出来,转移了话题。
“今日我进宫,看见她了。”
宋旎欢道。
“谁?”
谢檀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那个女子,还带着孩子,很可爱。”
看她说孩子可爱,又整日在慈幼局里围着孩子转,谢檀就生气得很。
她喜欢孩子吗,老巴巴地看别人的孩子干什么,自己生一个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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