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阳促狭地笑笑:“不然谁能给他打成这样。”
叶秉烛用筷子尖指指自己:“我,没这么凶的好吗?请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
纪向晚也笑:“他舍不得——对吧?”
叶秉烛噫了一声:“滚滚滚。”
他们边吃边聊了几句,陈灿阳又问:“后天就可以查成绩了,你们俩肯定不会差,有想报的学校吗?”
叶秉烛手一顿,神色透着几分想打人的意思,心想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才把那位哄高兴了。
叶秉烛不想让环境瞬间尴尬,赶紧接话:“还没出来呢,急什么。”
陈灿阳又说:“那你们成绩好,肯定不担心——哎,你们估计可以报个差不多的,起码一个城市的,多好……”
叶秉烛看看纪向晚:“吃完了咱就走吧,我想吃圣代。”
说完又转头说:“我们会慎重的,你们吃着,先走了。”
出了米粉店,他们顺着路边慢悠悠地溜达,纪向晚看着他,说:“这事你不应该生气吗?怎么还一直哄着我高兴。”
叶秉烛嘁他:“我是那么小心眼吗?再说了,这又不是坏事,对你有好处的事情,我当然支持。”
纪向晚张了张嘴,叶秉烛摸着他的脸又说:“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愉快,但是他们不会害你,既然没法改变他们的决定,犟着也没什么好处。
对吧?”
叶秉烛叹口气:“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想不到,他们觉得你是为了我才不肯出国的吧?你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我不会有心理负担,你心里有我,我当然高兴。”
纪向晚伸手把他拉进怀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叶秉烛去握搭在他肩上的手,又说:“你之前很少说家里的事,我也没问过,但是多多少少能猜到,你什么想法我也清楚,我完全理解你,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他们往冷饮店走,窄路两边是香樟树,没有什么人,天色暗了,月亮被云层穿了纱,迷迷蒙蒙的像一个幻影。
纪向晚手又紧了紧,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半晌才说:“我是舍不得你。”
叶秉烛笑笑,抬头给他一个吻:“那你放假了就赶紧飞回来。”
他们回家的路上分吃一份草莓味圣代,叶秉烛还不住地笑:“你记得当初我给你买的草莓圣代吗?“
纪向晚点头,张嘴接了他伸过来的勺子。
叶秉烛笑得手抖,差点把冰淇淋戳他脸上,说:“当时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一点都没察觉,我还得意了很久,你好憨啊宝贝。”
纪向晚捉了他的手,才把这口冰淇淋安全地吃到嘴里,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有这么好笑吗?你小心点,小心沾身上。”
纪向晚又说:“那不是你长得好看,帅哥买什么都是香的。”
叶秉烛看他一眼:“你怎么学的油腔滑调的。”
纪向晚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意有所指地说:“可能是甜的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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