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一顿,“女鬼?”
桑宁道:“季师兄也见过那女鬼?”
季长歌沉默片刻,道:“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夜里又下起雪,雪花簌簌落下,堆满灰青色的树枝。
“嘎吱——”
窗户让风吹开了一道小缝,在这寂静的雪夜听上去格外渗人。
春桃被冻醒,迷迷糊糊爬起来关窗。
“唔唔!”
一只雪白的手从身后伸出来捂住她的嘴。
窗户半开,捎进了细雪,在地龙烘烤下很快融成一滩水。
床榻之上,少女半张小脸陷入被褥中,呼吸平缓,似乎睡得正酣。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嘶嘶声,那声音极轻、极细,很快让风给淹没。
下一刻,那声音骤然在耳畔响起,桑宁猛地睁眼,反手将其擒住,小黑蛇现自己上当,疯狂挣扎起来。
春桃从榻上翻坐起来,语气难掩兴奋,“难怪小姐不让我出声音,原来是想请蛇入瓮!
不过,您怎么知道它今夜会来找你?”
桑宁冷嗤一声,“蛇这种动物,心眼极小,报复心极强,一次偷袭不成,定会偷袭第二次,势必要亲眼见我死了才肯罢休。”
小黑蛇闻言突然沉默。
桑宁见它没动静了,戳了戳它的脑袋,“小畜生,被我说中了?”
小黑蛇又挣扎起来,奈何它的力量太小,又被捏住了七寸,很快便没有力气了,桑宁吩咐春桃取来细笼。
“把它拎去厨房,今晚加菜。”
“哎。”
春桃接过笼子,忽然惊呼,“小姐,你的手!”
桑宁低头一看,掌心不知何时沾满了鲜血。
“你这畜生,竟敢暗算我家小姐,看我不打死你!”
春桃抄起掸子就要抡上去。
“等一下。”
桑宁狐疑地盯着自己手心,以她如今这副疼痛不耐受的体质,流了这么多血怎会感受不到疼痛,除非
桑宁将目光转移到小蛇身上,它的鳞片光滑细腻如黑色的绸缎,可心脏位置的鳞片被人粗暴地掀开,里面是被利刃刺穿后留下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