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曦送走了不速之客,也没心思去猜纳兰玦心中是如何百转千回,自顾自在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描摹疤痕的位置。
这伤势说严重倒也不严重,原主毕竟是镇东将军独女,不缺好药材好医生,只是时代限制,不懂防止感染也没有有效的祛疤手段,才看起来这么吓人。
珍珠一进房门,见到她在鼓捣脸上的伤疤,只觉得她嘴上说着放下,心中定然还是难过的。
欲言又止,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担忧极了。
“小姐今日那样落王爷的面子,王爷定然又要生气了。”
“生气就让他气去吧,还能气出个河豚来不成?”
凤云曦先是插科打诨般打趣,却见着她眼中真切的忧虑,也带了三分认真:“我不这么说,他就会喜欢我不成?”
“即便我方才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他也会找个借口把我禁足的。”
属于渣男的一些低级的小手段罢辽。
珍珠抿了抿唇,心中不信,眼神充满了慈爱,就差把那一句可怜的孩子说出来了。
凤云曦对上她的目光,无语凝噎,却也没有再解释了。
日子久了,她自然会清楚。
“小姐现在这样,明日的宴会岂不是又”
珍珠叹了一口气,却突然察觉到不恰当,立即止住了话头。
宴会?
“珍珠,你接着说,明晚的宴会怎么了?”
珍珠撅了撅嘴,愤愤开口抱怨:“您去不了,夏家那个女人一定更得意了。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知羞!”
夏家那不就是大猪蹄子那个白月光么?
凤云曦眼珠子一转,就差抚掌大笑了。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她正愁着如何从王府脱身,就来了这么一个大好契机。
先为原主出一口恶气,再顺水推舟和离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