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本以为已经逃出生天的清川军士彻底没有了刚刚突围时的战意,撤退终于是演变成了溃败,即便是有几名将领试图招呼部下组织防御,但要么被己方慌乱的人群冲散要么就被游牧骑兵重点狙杀,毕竟大潮中逆流而上的身影太过明显了,而至于赵昀辉早就已经不顾一切的和一众亲卫骑马跑在了队伍的最前列。
而看着眼前的大把军功,游牧骑兵却是愈发凶狠,追在后面肆意砍杀着溃散的清川军士,加入追击行列的游牧骑兵也是越来越多,最后就连乌合台命令留下看守辎重的亲卫也都骑上自己的战马来争抢军功,毕竟来的越晚可供他们斩杀的清川军士就越少。
面对如此景象乌合台虽然大为光火但也只能默许,毕竟王庭军中赏罚均以军功论,如果自己强令某一部退出追击那不是相当于阻断了他人升迁的道路,可是清川败军早就跑到漫山遍野都是了,为了追杀敌人王庭的军队也没有了阵型全都散了开来,如果此时清川一方派出一支成建制的大军直奔自己而来那恐怕攻守会瞬间易形,但好在的是直到现在自己周遭还没有任何清川援军的身影。
这一场追击战进行了足足一天一夜,到最后许多游牧士兵手中的弯刀都砍的卷了刃,挥刀的手臂也酸疼不已,最后这原本九万的清川军仅有不足百人逃回了通源城,包括上将军赵昀辉在内的一众将领则是尽数伏诛。
而游牧王庭一方同样也是付出了将近三万人伤亡的代价,虽然相比于战果来说无伤大雅,但是对于此时还要继续向南推进的乌合台来说却是让他犯了难,毕竟以七万人去挑战清川的通源防线那与送死无异;可是就此罢休又担心大单于会降罪,所以踌躇之下他也是赶紧差人将战况禀告给后方的大单于,自己则是和一众万夫长研究起眼下的局势来。
可是在对照舆图查看之后,乌合台等人直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经过一整天不眠不休的追击之后,自己已经推进到距离通源城不足五十里处,先锋军可能距离该城仅仅三十里,如此近的距离上清川军也完全能做到‘朝发夕至’,而眼下自己的军队还没有完全收拢回来,根本没有与清川军较量的实力。
惴惴不安之下,乌合台赶紧下达了催促士兵回营的命令:“来人!
赶紧收拢军队!
再有贪恋军功、财物不归者,斩!”
“启禀大都尉!
右贤王有军情相告!”
就在乌合台刚刚下达完命令之后,一名游牧士兵走进帅帐禀告道。
“怎么是那个小子?不是大单于么?”
“确实是右贤王的军情,大都尉您请看。”
从士兵手中接过信笺之后,乌合台也不避讳直接拆开看了起来,但是他却越看越气,骊擎信中所写仿佛在指责他是什么都不懂的一介武夫,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封信确实也为他指清了战略方向,最主要的则是在大单于那边有了说辞,而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乌合台,帐内的其余一众游牧将领也是大气不敢出。
“我们只需要围点打援即可,强行攻城根本没有必要。
根据我们的线报清川西域也有战事,这就导致了清川长江以北其兵源严重不足,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大军可以来为通源防线的四镇解围,而我们只需要等到后续军队汇合就能轻松攻破清川的整条防线。
或者大都尉可以略作威慑之后,率机动骑兵直接穿过通源防线在其后方断其粮道,坚壁清野。
呵呵,这右贤王在后面悠哉悠哉的捡着军功,现在倒好,居然教训起我来了,诸位,你们怎么看。”
乌合台将骊擎信中所说读了出来,然后抬头看向帐内的众人,可是所有人都看出了他此时心情并不好,所以根本没人敢搭茬。
“怎么都哑巴了!
说话啊!”
而看到没人吱声,乌合台一拍桌子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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