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再去探路,青冥守着肖言琅落地休憩。
青冥掏出行远之前备下的草药,摸索到一块石头,再想去找阔叶时,肖言琅已捡来阔叶递到他手边来。
肖言琅道,“我来吧。”
肖言琅蹲下来,但青冥一声不吭地用阔叶包起草药就用石头敲碾起来。
肖言琅着实也累了,就在青冥身边席地而坐。
“身上的伤怎么样?”
强打着精神,肖言琅想去看看青冥的伤。
青冥微微侧身避开肖言琅的手。
肖言琅也实在不想动弹,垂着脑袋喃喃说,“你的伤口难愈合,一会也上些药,以免感染引发热症。”
青冥似乎又变回老样子,还是没说话。
石头轻闷的敲碾声好似催眠,肖言琅困意难挡,“听到没?”
青冥仍未回答,而肖言琅意识一沉,头一歪,靠倒在青冥肩头。
青冥霍地侧开身。
肖言琅惊醒一瞬,看着青冥。
青冥继续碾草药。
肖言琅很突然地说,“或许那标记与你无关。”
他只是猜测,青冥的沉默不再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
但那样相同的刻印标记的手法与习惯,要说无关未免太过牵强。
只是他太累太困,听着碾药催眠般的敲击声,不消片刻又昏昏沉沉地歪头倒下去——
青冥侧身扶住他,没让肖言琅倒向自己的肩膀,随后将肖言琅放置在枝叶堆积处,凭着方才印象摸索到钩月旧标,一路寻找过去。
·
·
青冥闻得出赤虬的血腥气,但又并非纯粹是此前他所遇到的赤虬血的味道,里面夹杂着——青冥辨别不出具是何种气味,只是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