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文说完,房内便传来肖言琅的声,“进来吧。”
永乐王对待下人历来温和,从不轻易责怪。
这是东文这般做的底气。
东文更使着聪明,就这样跪着端盘进去。
心思是有心思,尽心也足够尽心。
肖言琅看着东文这般进来,确实没有苛责。
此刻他也无心去调教下人。
只说,“端粥饮来。”
方裴一边取出膳盘中的点心上桌,一边心中叹气,他早知肖言琅会如此。
多高明的小伎俩能哄得住永乐王,跟了永乐王这样久都弄不清白。
东文心中微微一凉,嘴上还是乖觉应喏。
但他回至后院却仍不催火。
方裴约是料到如此,跟过来一见果如所料,声音不免抬高了训斥道,“混帐东西!
你是非要扰得殿下不悦才甘心!
殿下是要喝你这粥还是要同冥卫好生用膳都搞不清楚?!”
说罢就叫旁的下人赶紧想办法去酒家要些好粥饮来应付。
东文不是听不懂永乐王的话,心中暗骂不知廉耻的枭卫,一面忠心陛下拿着特赦,一边想着爬上殿下的玉榻去。
对于方裴的训斥,他更是不服,都是做奴才的,方裴不就是仗着是殿下母亲姝妃宫里跟来的,常年霸着殿下身边最近的位置,自以为高人一等。
论手脚麻利与伺候主子的心思,他可是一点不比方裴差,更远胜于方裴。
论样貌他也不差,那些男子与男子床上的事,他早在得知永乐王有这癖好时就花了心思了解,若能爬上榻去,定能将殿下伺候满意。
不过是没这机会。
他这样胡思乱想时,旁人已按方裴的意思从酒家厨房要了可供永乐王饮用的粥饮。
东文看着方裴接过粥匆匆赶去前院,突然就恼了,端起小瓦罐倒了里头还欠着火候的萱草花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