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一向对各种局面都应对地得心应手的永乐王,突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又倔强地追根问底,语气喃喃,“必竟天子令,碍着你的护卫之职了。”
青冥不会多想,但肖言琅却惯于深思,那人知道青冥不怕毒,更应知道青冥现任枭卫,身负护卫永乐王之职——称青冥为少主,绝不会害青冥。
他非要故意这样讲。
嘀咕抱怨道,“之前不说,现在倒是抖搂得干净。
还有那夜晚归,问你,你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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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青冥说不上来。
他从来不需要与人交待什么,除了回禀天子令。
他同这人世似乎也没有任何关联——非要说,大抵就是天子令。
任何人都可能死在他的刀下,无论是谁。
他也可能死在别人的刀下,不会有人觉得失去了什么。
记忆断层让他失去根基,没有来处。
日复一日的杀戮,是唯一需要他做的事,亦是归途——死是比呼吸还要寻常的事。
那么,疼痛又算什么呢。
但肖言琅总让他“说出来”
。
青冥仍是语气淡淡,坦然道,“怕伤你,未必伤及性命。”
肖言琅抿了抿嘴,没说话。
青冥继续说,“与之见面是意外,想到那人对我了如指掌,应也知我曾经魁内发狂屠杀。
疑心发狂与蛊母有关,也疑心他有关才作问询,但那人并未告知,我亦无法强逼,那人有意透露蛊母与子蛊的消息,而我也知道蛊母已无法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