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那一圈红印吹了口气,顺势弯腰一把将她横抱起往床上放。
“…哇……”
许念粥心中一紧,这回真有点慌了,还没来得及勾住他的脖子,就被抵开双腿压在了被褥上。
周圻半跪在她身侧,抓过枕头,欺身埋在她耳边:“抬头。”
许念粥现在哪里还能思考,听到什么照做什么。
右肩的肩带被扯下,她难耐地仰起脖子,面色绯红,双手揪着被角。
齿间剐蹭,灼热的湿濡感从耳廓向下蔓延,在周圻的唇游走到锁骨下方那片肌肤的敏感点时,许念粥下意识地哼了出来,眼尾红了大片。
“呼……等,等下。”
她没太多力气,意识到自己出奇怪的声音,羞赧地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嗯?”
周圻的眼瞳比如墨的夜色还黑,像个无底黑洞随时能把她吸得干净。
许念粥脸烫的不像话,还在逞强:“关灯吧。”
周圻微微扬眉,颇有些意外,他笑着低头看了许念粥一眼,去按开关。
他手长腿长,根本不用挪动位置,只一秒,许念粥的视线变得模糊,心跳声渐渐猖獗。
“然后?”
他碰碰她的鼻尖。
“吻我……”
他轻勾嘴角,手指抵起她的下颚,欲亲又止:“是这样吗?”
许念粥低低地出声,感知着身体的微妙变化。
她本能地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呼出的气并不稳。
两人贴得很近,周圻手肘撑着床,没让自己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
看着许念粥生涩腼腆的表情和紧张到微微耸动的肩膀,他闭上眼深深呼吸来平复躁动。
脖颈经络在跳,他极力压抑着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和眼尾。
“睡吧。”
他压低声音,抱了抱许念粥。
这么好的人,他不想在她完全醉酒后这样对她。
周圻下床开了包湿巾,替她擦去水渍。
碰上肌肤的那一下,许念粥还是控制不住地战栗了下。
刚刚那些话句好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神气,现在整个人软绵绵的,她松了口气,可耳旁依旧轰鸣。
视线落到某处,她惭愧,鼓起勇气小声问:“要我帮你吗?”
周圻起到一半的身子猛地顿住,他失笑:“不用。”
监督着许念粥躺回被窝,盖好被子后,周圻才从床沿边离开。
他把湿纸巾卷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走到窗边,开了个小窗吹凉风,应该是不久前下了阵小雨,打落了桂花,空气里散着淡淡的木樨香。
周圻多呆了几分钟,再回去时,看到许念粥已经一动不动地枕着掌心睡去,睡姿极为乖巧。
想起刚刚她说的话和胆大的动作,是该劝她下次一个人少喝点。
他站在床边,拉过被子盖住她悄悄出逃的左脚,视线瞥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串十八籽和角落处被遮挡了大半,类似药盒的东西。
光线原因,周圻走近。
酒石酸唑吡坦片,一种比较常见的安眠药,也能压住部分情绪。
他定神看了会儿,想到了那时他从公墓出来,入寺请香时第一眼注意到的许念粥,一个人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