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便又凑趣,道:“还真是寿星手气旺,你干脆让你身边那如花似玉的姑娘直接来把我的荷包拿走算了,反正她长得漂亮,拿走我也乐意。”
鲁夫人听了哈哈大笑:“六娘,你听见没有,快去把你母亲几个的荷包直接拿来我俩分了就是了。”
凌太太故作生气的道:“这臭丫头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回去看我不收拾她。”
鲁夫人就搂了扶风的肩道:“原来你如此受委屈,竟是个恶毒的母亲,也罢,今儿后你就在我这儿住下了,我来当你母亲,如此可人疼的娇娘,竟是个日日挨打的苦命人。”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
扶风故作羞涩的抿嘴微笑。
接下来又打了几圈,在扶风指导下,竟几乎是把把赢,陪打的几个便装着舍不得般的叫苦不迭。
但凡赌博之事,不论筹码大小,只要赢钱便是开心的。
鲁夫人也不例外,笑得满脸红润,端端添了几分颜色。
鲁夫人被众人拥着,又集中了心思斗牌,不免出了一身薄汗,觉得有些粘腻,当下就推了牌,道:“我今日是赢够了,怕再赢下去你们待会儿连寿席都不想用了,也罢,我赶紧儿把钱搂住是正经,这就放我那柜子里锁去。”
众人跟着大笑,有那亲热些的便打趣鲁夫人财迷,鲁夫人也不生气,拉起扶风道:“来,我的儿,我娘俩后园子里吃糖去,我可不敢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回头被你母亲打了我可心疼。”
那凌太太见鲁夫人如此抬举扶风,心里笑开了花,嘴里道:“快快去,我看了就烦人。”
鲁夫人招呼了人来顶替自己,这才携了扶风往后院走去。
扶风哪里知道鲁夫人要打什么主意,这一旦离了众人,就怕出变故。
只是别说怕出事故,就是要出,安排了扶风去跳火坑,扶风也得闭了眼睛跳下去。
心里郁闷,脸上却不露分毫,微笑着扶了鲁夫人穿过了垂花门,直往后院去。
鲁夫人一路与扶风说着话,又问平日里在家都顽些什么,扶风一一的答了,看着和谐融洽的一路到了内室。
小丫头端上了水盆,服侍鲁夫人洗了脸。
鲁夫人又自去换了衣裳,出得外厅,就有一个小丫头来报:“夫人,香姑娘给夫人送了寿辰礼来,眼下在门外候着。”
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嫌恶,道:“让她回去吧,成日里作些幺蛾子。”
小丫头有些害怕鲁夫人,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又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回话声,少倾便安静了下来。
扶风装作未曾听见,上前给正在服侍鲁夫人上脸的丫头搭把手,递了一盒颜色稍暗的粉,鲁夫人便道:“六娘只管坐着吧,让娇杏来。”
娇杏歉意的看了扶风一眼,将暗粉放了下去,拿起了一个亮白的粉,扶风心里一转,便明白了鲁夫人的意思,想必觉得自己年纪稍长了,想用些亮□□遮一遮。
只是鲁夫人并不知道,这暗一些的粉上在脸上,反倒更显脸色。
扶风打定了主意讨好鲁夫人,到底也得学着拉下脸面,好歹为自己寻一个更好的容身之处,当下就道:“夫人,我看着这粉上脸的话效果定是好一些呢,我的教习嬷嬷说过,跟自己肤色差不多的粉,上脸后效果更好。”
鲁夫人听了有些将信将疑,一时又不好落了扶风的脸面,勉强的笑道:“怕是暗沉了些。”
扶风拿起盒盖,轻轻沾了一些,娇嗔道:“夫人稍后看了觉得不好再洗掉就是了,让我来帮夫人上个粉试试?夫人疼我,也让我孝敬孝敬夫人才是。”
鲁夫人不好再说什么,便道:“行,让六娘也服侍我一回,六娘如此绝色,也要打扮我好看一些才是。”
扶风笑着拿起了手上的粉饼,细细上了一层,这鲁夫人其实姿容也并不差,只是日间搽粉穿衣往粉嫩了打扮,显得有些不搭。
此时扶风上了暗粉,又用亮粉在额头和鼻尖又上了一层,鲁夫人的脸色顿时就现了一些轮廓。
扶风哪里是跟嬷嬷学的,那王嬷嬷虽说也教导一些打扮穿衣,到底年纪偏大,见识又窄了些,所教哪里就比得上扶风上一世作为表演工作而学的实用化妆术。
扶风给鲁夫人上了粉,又挑了一个衬衣裳的明红色胭脂,给鲁夫人点了唇,掌心揉化了点胭脂,淡淡的抹在颧骨之下,又拿起螺子黛细细给鲁夫人修了眉,才拿起铜镜给鲁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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