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说:“能说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有翻译在场。”
话虽如此说,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便问翻译:“那女人对那胡人说了什么?”
翻译说:“那女人说:阿琼,伊莎妮要给你治伤,你好了就回去吧。
那男的说:她是个叛徒,我死也不会让她碰我。
那女的说:伊莎妮会告诉你原因,她不期望你的原谅,因为她没有错。
男的说:好啊,我倒要听听了。”
萧离和沈川相视一眼,心里都想:舞姬团好像并不单纯。
天色已亮,商队开始收起帐篷,准备新一天路程。
沈川看翻译走开,对萧离说:“兄弟,我们都猜错了,人家可是旧相识,怕还关系匪浅。
我们是走商的,最忌讳掺和别人的恩怨。”
萧离想了想,说:“大哥难道忘了,那个叫阿琼的,杀了之前的六个胡人。
如果是旧识,何必要杀人灭口呢,怕不是一路的。”
沈川也想到这一点:“小小舞姬团,能有什么牵涉。
若是在大孔雀王朝惹上的麻烦,现已是天朝境内,什么样的恩怨,也不值当跨境千里了解。
若不是大哥千叮万嘱的,这舞姬团早抛下不管了。
经商就经商,巴结天家做什么,官商勾结,岂不是招人骂娘。”
萧离听得出他心中不满,就说:“我们可以找人一下?”
“找谁?”
“那个会说中土话的女人。”
沈川却摇头说:“我想她不会知道的,恐怕只能去问伊莎妮,我想她也不会说,否则不会那么着急把阿琼带走。
哼,一堆女人,倒能指使起我来了。”
商队行了半日,沈川和萧离策马在最前面。
到了中午时分,一个年轻人骑马赶上他们:“三爷,翻译说舞姬团的姑娘想要休息一下,车马一路颠簸,他们有些受不了。”
沈川冷着脸:“这是什么地方,若不赶着路程,明天怕是出不了戈壁,进不得凉州。”
一路行来,他隐隐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不是杯弓蛇影,数十年的风雨,他更相信自己的心。
商队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年轻人再次骑马赶来:“三爷,舞姬团说,车上还有伤员,希望不要这么赶。”
沈川说:“只是伤了手脚,又不让他走路,这有什么关系的。”
萧离在一旁听的清楚:“大哥,天黑之前我们能出戈壁么?”
沈川说:“现在的脚程,明天天黑之前,肯定是能。
出了戈壁就是凉州,就有几天安稳日子可过了。”
萧离说:“那我劝大哥休息一下。”
“怎么,兄弟有别的想法?”
萧离说:“一路奔波,人困马乏。
若是前方有人等着我们,那不是很吃亏。
既然今日出不了戈壁,不如好好休息准备,等着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