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时候,他半夜醒来会觉得自己好像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非常茫然。
不知身在何处,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
霍歌回复了几句,把自己的近况告诉了好友,刚巧对方没过多久就上线了。
大概是因为他久违的诈尸,隔着屏幕,霍歌都能感觉到郝志的激动。
郝志:[一上线看到你的头像在跳,我差点以为我出现幻觉了!
]
郝志:[你怎么回事,怎么一声不吭就转学了?我还以为你只是休息一段时间,还会回学校的。
]
郝志:[我们班同学都在担心你,连老刘都天天把你挂嘴上,走到哪夸到哪。
]
郝志:[你转去了哪儿?]
……
郝志的一连串消息致使耳机里的滴滴声又开始响个不停。
霍歌家发生的事在整个青州都引起过不小的轰动,十中肯定早有流传。
他其实不是很想面对这些,这也是他当时愿意接受转学到这个默默无闻的高中的原因。
他不想接受同学怜悯的眼神,更不想听人虚情假意地关怀。
对他而言,任何人的关心都只是反复在他的伤口上蹦跶,他根本不想再多听一句。
就像鲁迅在《而已集·小杂感》中写过的一句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他也是有过经历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哪怕距离父母出事将近一个月,那些邻里乡亲见着他,依旧会特意拦下他,然后对他发表一番品头论足的言论。
夸他长得好,太可惜了。
听着某些言论,他有时候会觉得非常好笑,长得不好就不可惜了吗?在这种经历之下,还有长相优势嘛,真的挺可笑的。
甚至会有人反复在他耳边念叨,可怜的孩子,以后有事来找阿姨,来阿姨家吃饭,我跟你妈……
巴拉巴拉回忆着跟他妈妈过去的姐妹情谊,说罢还擦擦眼泪。
然后转头就跟别人吆喝着去打麻将。
他一边接受着他们对他父母略表善意的怀念,一边却深刻地感受着厌烦着……
原来人的悲欢真的无法相通,不然为什么总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去撕裂他的伤口往里看呢?
难道看不出他已经承受不住了嘛。
他有时候甚至想着有没有人能狠狠抽他一顿,让他感受一下,他还活着,他还真实的活着……
他的心口太沉太痛了,好像被一股看不见却无法忽视的力量攥着往深渊去……
那么急切地,希望被谁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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