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只需应付过这位太后水灵韵娘娘在庆功宴上摆下的阵仗即可,但她万万想不到,这位太后水灵韵娘娘竟然每日恭恭敬敬的带着当朝太子登门拜访,美其名曰:求学、问疑,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这位太子殿下求的却并非是纯粹的学问,而是附带着求教了理政、为君以及治国之道。
“我竟不知,姐姐胸中怀有如此经纬之学。”
妘兮瑶倚着长廊的柱子,把玩着手里那颗亮闪闪的水晶石头打趣的说笑,而叶清涵则是一边拿着水舀细心的浇灌着她昨日从一位外来的经商者手中买来的铃兰花,一边满不在意的回答着:
“什么经纬之学,我说的这些可都是在寻常不过的道理了。”
“寻常?或许在姐姐眼中是这样吧,可这些东西对于这里的世人而言却是他们闻所未闻且穷尽几世人的智慧也想不到的真知灼见呢。”
“闻所未闻?”
叶清涵将水舀放下,转身眯着眼抱着臂膀单手在臂膀上弹弄着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小片刻,但见她缓缓的走到妘兮瑶近前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而后故作不解道:“不对呀,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一个人同你讲过很多让你和很多人啧啧称奇的东西啊,怎么现在我讲的这些个常理到了你的口中又成了闻所未闻的了?”
妘兮瑶听愣了,可当她看到叶清涵眼中那忍俊不禁的笑意时就立刻回过味儿来了,于是她没好气一笑道:“她的确我以讲过许多新奇的事儿,可那也只是些个新鲜的物件以及趣事而已,至于姐姐讲的这些她也只是和我提过,却从不敢告诉旁人?”
“不敢说?”
叶清涵不解:“这却是为何?”
“她解释了很多,可我却只听懂了一句“时机未到”
。”
“时机未到?”
叶清涵又顺手抱起臂膀单手在上面弹弄着,这次她想了很长时间:水燕翛说的没错,在当时的意识形态下确实是时机未到,若强行的推广换来的会是难以估量的损失,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靖国已然等到了推行新政的好时机,只是……想到这里叶清涵又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做什么呢,明明是一些与己无关的事,干什么在这里优思铭想呢。
“姐姐在想什么呢?”
妘兮瑶不解的看着陷入沉思的叶清涵。
“我在想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妘兮瑶糊涂了:“姐姐这是何意?”
“水燕翛没能告诉世人的话而我却说了,而且还正正好说给了靖国曾经的主宰者,你说我这不是作茧自缚嘛。”
妘兮瑶闻言惆怅顿起:“这倒是啊,姐姐虽是无意,但显然那位太后水灵韵娘娘听得津津有味,想来咱们的平静生活怕是要波澜迭起了。”
话听起来虽是平淡,却充满了浓浓的担忧和惆怅。
花盆里的铃兰花寖着棵棵的晶莹透亮如琉璃珠般的水珠,但这水珠却又挂在那花瓣的边沿迟迟的不肯落下。
直到大军班师回朝的前一日,祖孙二人依旧按时按晌的前来请教,可正当水漓枫听得兴起之时,妘兮瑶却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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