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有没有人这样吻过他?有没有满足过?他只觉得刚才皇帝像在啃他的脸。
他对皇帝很失望。
这段时日他以为皇帝的态度有所松动,不再整日吵着要和他睡觉。
没想到没有几日又是这样故态复萌,简直鬼打墙一样。
两人又是一阵推搡。
皇帝啃完他的嘴和脸,又将他抵在墙上啃他的脖子。
萧从简正为孙子的事情在气头上,只觉得心脏都比平时跳得快。
以他对郑家和郑璎的了解,恐怕真会选择再嫁徐阳王。
皇帝仍坚持不懈地吻着萧从简的颈项。
他使出浑身解数,一寸一寸舔舐吮吸,用牙尖轻轻摩擦萧从简的喉结,舌尖扫过萧从简右耳下面的时候,萧从简忽然一颤。
萧从简这一颤,两人都是一呆。
一怔之后李谕立刻狂喜,在萧从简耳边低低问:“舒服吗?是不是舒服?”
萧从简也是没想到,他自己从前都不知道这里竟是这样的。
他几乎要恼羞成怒,勉强克制住自己,沉默不言。
但皇帝竟像中邪了一样,力气巨大无比,将他紧紧压在墙上,又盯着他耳朵下面又舔又吻。
萧从简无比烦闷,终于忍不住怒道:“你这样和一条疯狗有什么区别!”
李谕一顿,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萧从简立刻摆脱了他,整理好衣服,去房间另一头坐下,生气起了闷气。
李谕垂着头坐在榻边,他只觉得急切地需要一支烟,或者一杯酒,只要是有毒的东西都好。
片刻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
“这是我自找的,”
李谕说,“我想睡什么样的人睡不到?被骂疯狗,是我自找的。”
萧从简坐在那里生闷气,他生的不是皇帝的气——皇帝的种种行为他要气还气不过来。
他生的是自己的气,刚才竟一时动摇,失了冷静。
一失去冷静,就会露出破绽。
李谕果然盯住了他的破绽。
就听李谕又道:“……可是好笑啊,真好笑。
你啊你,都知道你渊博睿智,治国之事,没一样不精通。
可你连自己身体那里敏感都不知道。
你不觉得可惜么?”
萧从简这会儿已经神色平静了些,面上的潮红退了。
“陛下与那么多人花了那么多时间在床笫之事上,自然是对房中术了如指掌。”
李谕又被扎了一刀。
萧从简并不相信他。
他走到萧从简身边,从他背后抱住他,低声说:“我只想让你体验……那种极乐……”
萧从简叹了一口气,说:“陛下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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