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厂里的干部职工急的满头大汗想要拉住老谢头,可现在的老谢头已经被气的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就像是一头正在追逐红布的斗牛,冲进一间门脸宽敞的饭店里,不顾服务员阻止将一个个包间打开挨个房间寻找着。
“哎哎哎,老头,你干嘛的,怎么乱闯,你是来吃饭还是来捣乱的,听到没,你给我站住。”
饭店柜台里,一个三十郎当岁梳着一头流里流气长毛的男人站了出来,他伸手就要推谢老头。
老谢反手一甩,就将这长毛男人摔了個大马趴,长毛都被摔傻了,半天没爬起来。
估计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摔他跟摔孩子似的,玩一样。
看到老板都被人干翻了,服务员开始大呼小叫的喊人帮忙,趁着没有任何人阻挡他的脚步,老谢大步流星的,一脚踢开了饭店最里面的那间包间大门。
“吵了,谁特么的打扰老子,哎呦,窝愺……”
一个醉熏熏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来,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强硬踢开的大门给撞飞出去。
谢老头气势汹汹的走进包间扫视一圈,冷冷的注视着酒桌上前一刻还在推杯换盏的食客们,此时包间内一片寂静,除了脚下那个衣冠楚楚的倒霉蛋正捂着流血的嘴角哀声呼痛。
“臭老头,你特么谁啊,服务员s哪儿去了,谁让这老家伙进来的。”
酒桌上的人迷糊间也没认出眼前的老头是谁,不过谢红军可是把他们给认的清清楚楚,眼前这些醉醺醺的男人都是他亲手安排进西北仪器厂的干部子弟,自己是多么信任才把这家厂子全权交给他们负责,结果他们竟然成了如此模样。
“无关的人都出去,女人也出去,听到没有,滚!”
老谢扫视一圈,伸手点了下刘建仁旁边两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挥手让她们离开,看到她们不动弹,谢红军瞪起眼睛大吼一声,那模样像是要s人一样,吓的两个女人抱头鼠窜尖叫着跑出了包间。
“你谁啊你,跑老子这咋咋呼呼……,哎呦,这不是谢叔吗!
您咋来林木县了!”
貌似是老谢脾气的样子让刘建仁略微清醒了一些,他揉了揉眼睛仔细观察,终于认出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竟然是自己顶头上司谢红军,他赶忙快步走出来打招呼。
“叔,您来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开车去接您啊!
怨我怨我,请,几位都请进来坐,叔您上座,服务员呢,让后厨赶紧把我带来的穿山甲和熊掌给端上来,没看到我这儿来贵客了吗,赶紧的。”
看到刘建仁和谢红军一副熟络的样子,许明城心里咯噔一下沉到底了,自己不会是被这老头给骗了吧,难道他知道我跟这刘厂长的事,是故意引我过来的,刚才那怒气冲冲的样子都是装的!
“叔,您今天来可是有口福了,前些天我一南边的朋友给我送来的野味,这几样菜您平时可吃不到,在我这您想吃什么我都给您找来,小侄我……。”
刘建仁一副献媚表情就要把老谢往他之前的座位上请。
“你说完了吗!
那我问问你,这个人你认识吗!
看仔细了……”
谢老头厌恶的一把扒拉开刘建仁拉住他的手,回头拽着畏畏缩缩的许明城就来到了他身前质问道。
“感觉有点印象,但今天喝的有点多,我记不清了!”
刘建仁揉了揉脑门,他今天有些迷糊,自己这老叔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他和这便宜老叔见面虽少,可电话里说话态度还是很亲切的,今天怎么感觉这位是带着火气来的。
“姐夫,这人我认识,你还记不记得前些天有个人来咱店里吵吵着找你要十万块钱,最后让我给打出去了,就是他,我找人盯了他好几天呢,没想到他还敢来,我看这小子是要钱不要命了,他想s我就成全他,哥几个都进来。”
长毛男人贱兮兮的靠近刘建仁低声耳语几句,说完他冲门外一招手,十来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拎着角铁棍棒将谢红军几人围了起来。
“刘建仁,我当年提拔你当分厂厂长,我认为伱会以你父亲为榜样,可没想到你竟然堕落成如今这幅样子,工作时间脱岗公款吃喝,还跟那俩女人亲亲我我,还在外面欠了十万块钱不还,还要把人家腿打折。
混账东西,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父亲虽然身为一厂书记,可他勤俭奉献了一辈子,到s都穿着一身破烂工作服,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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