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还是营养液,比早饭多了两管苹果味的。
下午宁予洲准备照朱砂的建议去找陈岘,但通讯邀请没人接,夏娃公司又人多眼杂,他最后干脆决定去一趟陈家。
宁陈两家上一辈是至交,属于同派遣队的队友。
宁予洲从小和陈岘一块儿长大,算是发小。
陈岘还有个弟弟,名叫陈岫。
三人自幼关系要好,但自从宁予洲进入派遣队后,见面次数就少了很多,上一次见到两人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
陈岘家在高级住宿区,去的路上,宁予洲顺便研究了一下从朱砂那儿买的丑东西。
确实有点用,能测出周围信息素的种类和含量,还能识别出源头是aph还是oga,比终端自带的报警器要好使一些。
但也没好到哪儿去,灵敏度太高,人一多就开始哔哔乱叫,害得宁予洲差点暴露。
宁予洲疑心这只是个半成品,四千贡献点他至少被朱砂坑了三千八。
……真是奸商。
宁予洲腹诽,把丑东西揣回外衣口袋,按响了陈岘家楼下的门铃。
过了十几秒钟,对讲器里响起了一道警惕的声音:“谁?”
宁予洲拉下兜帽,“是我。”
对讲器内静了一会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中途还夹着“咚”
一声闷响,似乎有重物落地。
等待时,宁予洲习惯性地打看周围的环境。
别墅的外院正停着一辆悬浮车,车舱很大,似乎是用作重物运输的。
还没多想,面前的门被蓦然打开,一道人影扑上来跟他抱了个满杯。
“宁哥!”
陈岫的脸颊因惊喜而泛红,“你怎么来了?”
宁予洲被陈岫勒得难受,不知道他一个常年足不出户的oga哪儿来这么大劲。
两三下将人从身上扒下来,直接问:“有事找你哥,他人呢,在家吗?”
听见这话,陈岫脸上的惊喜之色渐渐消失。
“不在。”
陈岫神色不属地回答,“他最近几个月很忙,很少回来。”
宁予洲也不太意外,陈岘平时确实忙,自从接手夏娃公司之后就没闲过。
他本想说“那我改天再来”
,但见陈岫低头嘴唇抿紧,到嘴边的话打了个转,变成了:“这么久没见,不请我进去坐坐?”
小时候,宁予洲每每说想留宿在陈家,陈岫都会非常高兴。
那时候的陈岫体弱多病,陈岘看他看得很紧,出不了远门,只有宁予洲来时才有人跟他一起玩。
如果是留宿就更好了,他们就能一起吃晚饭,睡前宁予洲会给陈岫念恐怖故事,之后他们再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陈岫很害怕,所以一整晚都会拉着宁予洲的手,总是攥得很紧,出再多汗也不松开。
然而眼下,听见这话的陈岫却愣了愣,神色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我……”
宁予洲将陈岫这奇怪的反应看了个真切。
他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了,家里有什么我见不得的东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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