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懒得问,吃饱了你们赶紧走,别在这扰老夫清净。”
“那是那是,您老放心,我都说过是顺道,我本来是要去青云山的。”
“青云山?”
老者略微愣了下:“原来如此,明日再走吧,老夫自会送你一程。”
江凡赶紧拱拱手:“那感情好,我就知道您老爷子讲究。
另外……”
他涎着脸道:“我要不再送老爷子一首诗,老爷子您看看多给点好处?”
老者狠狠瞪他一眼,却最终放下筷子:“你这小子总是如此贪得无厌。
唉!
虽然人品混蛋,作诗却是天下一绝,也罢,先说来听听。”
江凡开始装模作样的踱步,时不时还抬头望天,一副高人做派,只可惜生了副少年面孔,怎么看都像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
不过有方才那首诗珠玉在前,此时倒也没人出言讽刺于他。
江凡摇头晃脑吟哦一阵,终于一拍手掌:“有了!
老爷子您听好。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江凡一开口就是王炸,瞬间不说老者和白、丁二人,就连不通文墨的黑山九熊也感受到其中的意境。
“……好,好。”
老者拂髯,这一开口便是一种孤独苍凉的画面扑面而来,让人瞬间融入其中。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全诗一出,老者拂髯的手指当即停顿,白小翠的碗筷也滞住。
他们仿佛都看见,大雪漫天的江面上,一叶扁舟,一位老渔翁独自在寒冷的江心垂钓。
天地间纯洁寂静,纤尘不染,万籁无声,老渔翁那清高的格调、孤高的性格跃然纸上,竟仿佛是为眼前的老者量身订造一般。
许久,老者才颔首,眼中尽是赞叹之色:“果然好诗。”
江凡一副臭屁的样子:“那是,江凡出品必属精品嘛,您看这事儿……”
老者嫌弃的扒拉开他:“老夫自有计较,一边去,别挡着老夫用餐。”
江凡赶紧殷勤的给盛了一碗汤:“您老先喝一口,这营养可都在汤里,比肉还鲜美呢。”
老者看看白小翠:“这位姑娘面上可是胎记?”
白小翠和九熊不一样,任何人任何地方似乎都对她没有影响,闻言只是说了句:“不是。”
江凡接过话头道:“她这是后来才有的,当时还生了场大病昏迷数日,您老给看看?”
老者边喝汤边道:“老夫只是个打渔的,看病这事儿你知道该找谁,他都没看好,寻我有何用。”
江凡撇撇嘴:“那老家伙成天说自己医术天下第一,连个红斑也看不好,我看他吹牛的本事才真是天下第一。”
“吹牛?”
“啊,是这样,在我们老家那边,杀牛的时候会把牛皮吹开,这样毛皮比较完整,不过这事儿听着都累,口气得多大啊,所以小子就拿来形容说大话的。”
老者笑了声:“你这小子,还是如此顽劣。
让那老东西听见少不得抽你一顿。”
江凡不屑:“老家伙早就跑路了,只要有事儿他跑的比兔子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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