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老天看他这样落魄,就能赐他一个安安稳稳的小世子,他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他现在真的得到了
容郁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心酸
拿不稳的鞭子,不敢越雷池的手指,怀中的玉佩,他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一切又回到原点。
容郁暗暗叹了口气,去到窗边拾起台上那被“风”
吹进来的纸条。
一切如他所料
徐国外戚干政甚为严重,皇帝为了平衡君臣两方势力,必然会对徐瑛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是砍掉皇后的左膀右臂,为太子铺路。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哪怕徐瑛才是整件事情的主导者,哪怕被刺杀的吴芸也是他计划里的一环,但是不重要。
皇帝自始至终在意的,还是皇权。
容郁手指一扬,那团纸便化作了纸灰,他不日将启程回容国争夺帝位,其中艰险他未必不知,可心里却还是放不下傅眠。
他回到桌案前,拿起笔写了一行字。
第二天傅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看起来有点迷迷糊糊的,容郁给他端了杯茶水喝下,问道:“殿下想吃点什么?”
“我要回家,一晚上不见人娘亲该着急了!”
傅眠说着套上衣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便要冲出门去。
容郁及时拉住他,蹲下身来给他穿好鞋袜,又给他梳了个马尾辫,才笑着道:“我昨日已经与逸王府说过了,殿下不必担心。”
傅眠丧气地坐在床上,哼哼道:“娘亲他们倒是真不担心我!”
容郁顿了一下,斟酌着语言,道:“尚书府,昨晚被抄家了。”
这是他今天早上才得到的消息,徐瑛一计就玩了个大的,尚书府府邸就在逸王府隔壁,昨夜抄家哭喊声吵闹,逸王妃本也就有将傅眠留在宫里的意图,容郁只是恰好捡了个便宜。
傅眠愣了下神,“因为昨天那件事?”
容郁点了下头。
傅眠不解,“可太子不是说刺客出于宫里?这……”
为何被抄家的会是尚书府?谋害太子妃,这样大的罪名,尚书府当真觉得赌这一把担当得起吗?
容郁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实话:“或许徐瑛料想错了也说不定。”
当天婚宴那样杂乱,混进来几个刺客也是极有可能的,傅眠认可了这个说法,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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