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上吻了下。
“今天出去没买东西,生我气了”
戎缜总是这样,话题跳得很快,江寄厘在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下,既要留意他的动作,还得留意他说的每一句话。
“没有,我没有生先生的气,我买了东西,那些积木都是我买的。”
戎缜轻轻“哦”
了一声“不生气,那厘厘是不是也很喜欢那天的方式,不如以后我都把太子和卡斯罗弄来旁观,你觉得怎么样嗯”
戎缜并不喜欢那条卡斯罗,一条捡来的狗而已,他没兴趣起名字,所以这条卡斯罗犬就只能叫卡斯罗。
“不要”
江寄厘低声哀求“先生,我怕狗。”
“我知道。”
戎缜在他侧脸上吻着,语气恶劣“我就喜欢你害怕的样子。”
“那你怕我吗”
江寄厘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没说话。
“江寄厘。”
戎缜的右手扣上他纤细的脖颈,几次收紧,他面色涨红,又轻轻放开,他嗓音调笑“我再问你一次,你怕我吗”
“怕。”
江寄厘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而这声哭声似乎让戎缜很愉悦,他朝后靠在了床边,给他擦了擦泪“那你到底是怕我还是想我”
江寄厘被他问的几乎要崩溃,和戎缜这种人交谈本就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谁都知道惹戎缜不痛快是什么下场,他更是深有体会,所以每说一个字都要斟酌再三,但似乎戎缜就是在翻来覆去的逗他玩。
无论他回答什么,眼前的人都有办法为难他。
戎缜太喜欢这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一个全然依附于他的花瓶在他面前展现出如此脆弱又不堪的一面,这很能让他兴奋。
“怎么哭成这样,哭肿了眼睛明天就不能回去见老太太了。
乖,不哭了。”
戎缜想他哭,他就得哭出来,现在戎缜不想了,他就得立马收,再多一秒戎缜都会烦。
他很快整理好情绪后,戎缜果然心情更好了,亲昵的抱着他的腰身,颇有兴趣的搭了块积木。
“听程严说你给我挑了礼物”
“是,我现在请程叔拿过来。”
戎缜环着他的手紧了紧“不用,晚上再。”
又搭了几块后,门被敲响了,林齐在门外说道“先生,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戎缜扔下那些小零件,起身开了门,被放开的江寄厘在后面忙乱扣好自己领口的扣子,他听到戎缜和林齐说“去把房间收拾干净。”
这说明今晚戎缜要睡在这边。
他低头跟着走了出去。
男人长腿微抬,奢华的红木雕纹楼梯上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有佣人端着东西往二楼走,应该是去打扫他的房间,微微鞠了一躬“先生。”
戎缜脚步一顿,突然把身后的江寄厘拉来,胳膊环上他的腰。
“走在我后面做什么”
佣人忙低头又喊了声“夫人。”
江寄厘朝她点头,脸有些红。
楼下准备晚餐的佣人鱼贯而入。
有戎缜在的任何一顿饭都是精致而正式的,长窄的reo餐桌上一道道菜被揭开,台面上犹如墨画一般的纹理蜿蜒交错,最中间是卡纳莱托胡桃木的v字型木架,簇着一捧漂亮的嫩黄色小苍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