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灼怔在了原地,递水杯的手都忘了松开,江寄厘拿了两下,发现被眼前的人抓得死紧,他抬起眼睛,瞪大的双眸里有些许疑惑。
“抱歉。”
纪灼反应过来后及时松了手。
他目光暗了暗,然而,那些不动神色的惊涛骇浪刚刚涌起,他就到了青年空空如也的无名指,他没有戴戒指,也并没有曾经戴过的痕迹。
纪灼很敏锐,半试探的说了句“我以为江老师和我差不多大,没想到已经结婚了。”
江寄厘笑了笑,这次听懂了,却是刻意没有回答他藏在话里的问题。
只说“比你大几岁。”
纪灼当然也听得出来江寄厘不愿意说这件事,很快绕过,毫无压力的换了另外的话题,然后和江寄厘聊起琴行的几个小朋友。
江寄厘提到小朋友们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纪灼心里默默在小孩子这个词上面划了一个重点标记,江寄厘喜欢小孩。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纪灼没有再提到任何让青年不适应不舒服的话题,他面上不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压得很紧,但是心里却控制不住的猜测分析着江寄厘的状况。
如果青年有一个很相的伴侣,极大可能会很大方很乐意的说出来,而不是像这样遮遮掩掩跳开话题。
他最近身体不好,连琴行的老板都如此关心如此在意,他给家里打电话却只和自己的儿子说,伴侣呢为什么不给伴侣打电话
青年手上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戒指,婚戒对于伴侣双方的意义和重要性谁都清楚,他是不愿意戴还是没有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指向一个结果。
纪灼想,他不是全然没有机会,这个结果他是能接受的。
中午琴行关了门以后,他们去了一个粤菜馆,菜做得有八成正宗,但纪灼没什么胃口。
他从白城离开后就来了这边,在桐桥镇待了有一段时间。
纪灼到这个偏僻落后的小镇本来就是为了散心,所以刚来的时候就把这里玩遍了,包括这家粤菜馆,他来过一次,并不是很合他的胃口。
所以更多的关注和目光便给了江寄厘,他特地留意了很多细节,发现重油重盐的青年几乎不怎么碰,倒是喝了不少煲汤,吃了些甜口的菜。
青年和他比起来,胃口实在不能算大,他是因为不想吃才只浅动了几筷子,但江寄厘是只吃得下那么多。
邵维打趣道“你就吃这么点,隔天早早又来训我,我怕了他了。”
江寄厘捧着杯子,白皙的手轻轻托住侧脸。
纪灼的目光忍不住被漂亮的青年吸引,他问道“是江老师的儿子吗”
江寄厘抬眸“是的,你别听他说,早早很乖的。”
邵维不怕事大,掺和道“你见见就知道了。”
纪灼确实有些好奇,但并不是因为邵维的这几句话,他从今天中午到江寄厘打电话时的情景就开始好奇了。
他抬了下手叫了服务员,给青年又点了几盘水果。
江寄厘抿唇笑着说了谢谢,随后又有些无奈“早早知道我的身体,我经常这样,有时候吃得多有时候吃得少,没那么夸张。”
邵维陪了他这么多年,在江崇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牢记网址:1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经常照顾他,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哪怕现在并不知道他怀孕,也还是下意识的关心他的身体。
江寄厘都知道,只是怕不了解情况的纪灼误会,水果上来以后他又乖乖吃了几口,让两人都放了心,最后还不忘把自己吃过的东西编辑了一份条理的清单发给江崇。
很快就收到了小孩的回复今天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