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的最后一天,是个普通且平凡的日子,好像它从来没有来过也从来没有归途。
岳峰回到了他最初到昆明的出租屋,那是他梦开始的地方,在大家都欢喜度新年的时候,他选择了孤独。
维尼感念老板的恩惠,把岳峰曾经居住的房间永久保留了下来,现在她已经是摩尔城幸福西饼店味美美的店长了,每个月一万块的薪水她很满足,之所以留着那间出租屋,是想着万一老板有一天想回来住住呢,岳峰谁也没有告诉,只是交代陈娟好好安排股东和合伙人自由活动,自己拿了一床被褥回到了原来的出租屋。
窗台上的喀西茄叶子早已经随着冬天的到来凋敝殆尽,干涩的枝干上碧绿的像小西瓜一样的果实依然顽强的挂着,好看的东西大多有毒,喀西茄也是一样,别看它样子像小西瓜,但它是能让人致幻的一种毒果子,有着毒性的生物碱成分。
出租屋在一个叫沙地村的城中村,狭长的街道尽头有一家卖家具的店铺,曾几何时岳峰一直很羡慕那个圆弧形的藤椅因为季节的原因早被老板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皮革包裹的靠背椅,想着以前坐在儿童压缩板的桌子前吃饭喝酒的岁月,不禁感慨人生的奇妙。
“老板,这个桌子多少钱?”
岳峰指着一个一米见方的竹面桌子问。
“你说这个啊,”
听到询问的老板从里面走了过来,家具店的老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留着八九十年代港台风的头发,帅气的脸即使去做夜店的牛郎也足够资格。
“两百多,现在处理了,一张两百。”
这都是老板的话术,岳峰在网上看过不止一种类似的桌子,最贵的也不过六七十块钱。
但他总要让客人感觉物超所值他吐血大甩卖。
岳峰不知可否,走进店里再看看其它的,实体店就是这个样子,鉴于店面的原因无法摆放太多的样品,里面床,柜子,桌子杂乱无章的摆放着,看到几个皮质的椅子还不错,岳峰就坐了上去,感觉很是舒服。
“老板,这个椅子多少钱?”
岳峰问。
“两百六,”
这是店里来了几个前面挂着孩子就背背着背篓的云南本地人,他忙着招呼他们,随口说了椅子的价格。
等老板招呼完客人,岳峰问:“如果我连桌子和椅子一块儿要,你给我便宜点吧。”
“那就四百三吧,”
老板给了客人还价的余地。
“四百吧,再便宜点。”
岳峰知道如果还到三百那更合适,但估计大概率是成交不了的,所以就还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