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氏听说要去祠堂,整个人都傻住了,去祠堂代表什么,她不是不清楚,慌乱的拉住丈夫,恳切道:“夫君不能去祠堂啊,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么,大家会怎么看铮儿啊,他可是世子啊,要是被人笑话,他还怎么在侯府立足。”
宁亦远:“他早就被人笑话够了,当初在父亲的祭祀礼上闹出丑事,我已经格外开恩,只让他罚跪祠堂一个月,如今他是死不悔改,我还用给他留面子么?”
张氏:“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侯爷,您一定得帮帮他啊。”
宁亦远:“怎么帮?如何帮?他自己要作死,我有什么办法,早跟他说了不要沉迷于女人身上,他不听,婚前跟人勾勾搭搭,祭祀的时候还能跟人鬼混,能是什么好女人,他还非要把人接回来,如此拎不清的世子,我看也不需要了。
好了,你不要再废话了,给我让开,要是再废话,我连你一起发落,慈母多败儿。”
张氏愣住了,没想到丈夫这次居然如此不近人情,她想去找母亲求情,宁老夫人直接让人扶着回了内室,完全不再搭理她。
眼看着丈夫派人把儿子带到了祠堂,她真是欲哭无泪,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就是跟舒宜牵扯不清了。
她想去找舒宜求情,到了栖迟阁,听到下人们说三夫人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看来是真的伤的很重,这下可怎么好?
回到自己院子里,把心腹丫鬟招来,让她想想办法,对方思考了一下,就给出了个主意,让她去舒府找舒老夫人,只要跟她谈好,那她这个老夫人说的话舒家的人还是得听吧,只要舒家不追究,那他儿子不就可以继续做世子了么?
想到这里,她马上让人备马车去舒家,想着一定得赶在三弟派人去通知舒家之前过去,先跟舒老夫人达成共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去到舒府已经戌时了,舒府的人见侯夫人这么晚上门,心里很是诧异,张氏直接说了要见老夫人,因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下人们也就直接带她进去了。
见到舒老夫人,张氏立马跟对方寒暄起来,一副互诉忠肠的样子,舒老夫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对方是世子爷的母亲,又是侯夫人,她跟对方把关系搞好总是没错的。
两人聊了一会,张氏就直接进了主题提出要接柳小姐回去做姨娘,因为她的身份府上肯定不会同意她做正妻,虽说老夫人觉得不满意,但是也知道她说的没错,现在这样即使做姨娘,宁府怕是也不会轻易答应。
张氏:“老夫人,我也跟您直说,因为世子跟他三婶以前的关系,我们家三老爷总是心里膈应,这次又因为误会,要惩罚世子,说是为了给舒宜出气,我们家铮儿真是冤啊,就因为之前的婚约屡次被他三叔针对,他是晚辈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这次实在是太过了,我希望老夫人能发句话,舒府不追究我们世子的责任,让他能早日把柳姑娘接进府里。”
听着张氏的话,舒老夫人马上就同意了,能接柳怜依进府可是最重要的,侯夫人松了口,她还有什么不答应的,马上承诺他们舒家决不找宁铮的麻烦。
得到了她想要的,张氏立马让人立了字据,让老夫人签字画押,舒老夫人虽然觉得不舒服,但想到他们侯府做事谨慎,就没再多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舒宜都嫁出去了,她们没事去找世子麻烦干什么。
等到张氏离开,舒老夫人才放下心来,两人都立了字据,这下侯府是必须要接柳怜依进府了,要是她争气,早日给宁铮生下长子,到时候还怕没机会转正么。
张氏回去的时候也是急匆匆的,遇上了凌琳也只打了声招呼,就赶紧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人,凌琳觉得奇怪,她怎么这么晚到府上来了。
还是从婆母的院子里出来的,难道是来谈柳怜依的事?
带着疑问回到院里,马上去跟丈夫讨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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