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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爷又开口了,也是给她弥补的法儿,她不能再驳了去,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
想着这会儿怎么着也是要按着约定每日间都抽出一个时辰去的,不然再叫王爷找上门来,怎么生受得起呢?
这番好似把事都说开了,苏一便没了才见时的尴尬和拘束,稍松闲了些。
可在许砚眼里瞧着,这姑娘仍是拘着身份的。
他也明白,两人之间身份差距太大,不能说过几回话就叫人把他不当王爷了。
他这会儿也是蹊跷的心理,往常旁人但凡有些造次都要计较的,这会儿却还巴巴儿地指望人家跟他平起平坐。
这会儿再说些什么呢?说些什么能叫这姑娘放松了心里的那根弦儿呢?他是没什么经验,这事儿要是搁小白手上,千八百个招都不在话下。
瞧他才跟苏一认识几天,就带着人在王府里跟一群侍卫赌钱。
那会儿的苏一可不是这样的,腿搭炕几叫嚣叫人给钱的样子,十足的地痞一个。
可见了他就抖腿了,吓得溜下炕来,跟个小绵羊一样。
他听着说书的老先生说了一段,也不知说的什么,便问苏一,“你与小白常来这处?”
“是了。”
苏一把注意力从说书老先生那拉回来,“他最喜欢那穿红褙的姑娘,说长得也算水灵,三弦儿弹得好。
瞧那两只手,玉葱一般,按在三弦儿上漂亮极了。
他又打听了,早有城西的郑大官人瞧上了她,不几日就要带回去做姨太太了。”
许砚倒没回头瞧那姑娘,只说:“你倒喜欢听他说这些个浑话?”
“小白么,说这些也是正常。”
苏一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说着又想起一件儿事来,看向王爷说:“您是小白的主子,他又住您府上,您理应知道才是。”
“什么?”
王爷接话。
苏一把胳膊横摆在桌沿儿上,坐正了身子,“就是小白的全名,好几日前我问过他,他立马撒腿跑了,没告诉我。
我回去寻思,这得是什么样的名字,才能那么避讳。
你们府上也全叫他小白,从来没听谁叫过他全名,莫不是,就是姓小的?”
王爷突然笑了一下,“自然是不姓小的。”
“那姓什么?”
苏一歪着头看王爷,瞧他这副模样,应是知道他叫什么了。
许还知道得更多些,这会儿全扒拉出来,等明儿见了小白,可就有的拿去打趣他了。
王爷仍是笑,“这会儿说起来可就有些长了,问我也算问对了人。
换了旁人,不定说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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